“保佑我。”他轻声，“即便前方惊涛骇浪，我还是愿意他前的盾，永远能扛住他肩上的分量。”

    白晟站起，从墓碑前退后两步，咔嚓咔嚓咬碎了那糖，从衣襟扯一条细链，链坠是两枚串在一起的婚戒。

    “次吧，次一定带他来看你们！”他把那细链向上一抛又接住，朗声笑，“你们也会喜他的！”

    墓碑上父母笑以对，戒指在太熠熠生光。

    白晟转过，顺着青石小径往回走，突然袋里手机狂震，来电显示溶。

    “？”

    沈酌想我了又不好意思说吗？

    白晟嗨地接起电话：“喂，才半个午监察官大人就有新指示了吗？申海市监察的大家晚餐有安排了没？今晚米其林三星寿司店……”

    “白晟同志，”溶站在监察官办公室外，对手机凝重：“请像个男人一样负起责任来。”

    白晟：“？！”

    透过落地玻璃，只见沈酌坐在宽大的扶手椅里，侧颊洁净如雪，薄而通红，睫如鸦翅般纤，拒绝开，一言不发，像个自闭的漂亮手办。

    他脚那张成绩单已经被泪打了，惨烈的化学18理29数学43糊在一起，另外面前还摊开着一张季度预算报告，36个亿的财政赤字看起来并不目惊心，因为已经被泪浸透成了朦胧的一团。

    陈淼和杨小刀双双蹲在地上，两人手中各自举一从审讯室墙上取来的鞭，撕心裂肺低忏悔：“是我们钱太大手大脚！”“数学是真的好难好难！”“季度我们所有人差都骑共享单车！”“要不您还是把我吊起来打一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