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拥抱的姿态让他嘴贴在白晟耳边，语调却带着镇压一切的冷静：“不是你的错，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暮很快降临，但海滩上挤满了监察车辆，人声鼎沸脚步匆匆。

    卡梅的人包围了整个现场，阿玛图拉费了好一番程才带人来，指挥手的监察员把芬里尔号的残骸拖上岸，又把几覆盖着白布的尸抬起来带走，各路打捞船隻将海面映得亮如白昼。

    不远海滩上，沈酌上披着白晟的外，坐在一辆救护车敞开的后门边，微闭双，脸苍白。

    虽然荣亓的血清都是被稀释600倍的，理论上不该有副作用，但跟杨小刀的a级血清混在一起打，对总是会产生影响。再加上激烈战对普通人类的负荷太大，医生完临时检察后，建议他院观察两天，以免发生任何不测。

    “知了。”白晟站在沈酌边，跟那个本地医疗化者握了手表示谢，“我待会送他过去。”

    医疗化者，还想叮嘱两句什么，这时恰好一抬担架从他们面前经过，担架上的人全浴血。

    是尼尔森。

    这位号称奥丁之狼的总署看上去从没这么狼狈过，已经了抢救理，接来要用直升机送到化医院去羁押治疗，失血的灰霾笼罩着整张脸，乍看之甚至分不死活。

    白晟冷冷注视着担架经过，岂料就在这时，尼尔森涣散的视线落到沈酌上，一受到了什么刺激似地，猝然张大睛。

    白晟一伸手把沈酌挡在后，但只听尼尔森几乎是用濒死的执念，声音撕裂、断断续续吐几个字：

    “是不是……真的……”

    “生隔离……”

    生隔离？

    什么玩意？

    这几个字落地瞬间，白晟本能地觉到沈酌微微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