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重锤砸脑海，白晟瞳孔扩张到了极限，愣愣地看着沈酌。

    在无比的震愕与错中，所有疑串成一线，组成了一条从未想过的，可怕的逻辑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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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rg维持着一个岌岌可危的好表象，一如我与你。但好之其实全是定时炸弹，未来注定要四分五裂，所以不如让结局在你对我尚存意时来临。”

你在说什么沈酌，你——”

    就是这个办法本行不通。

    “……尼尔森刚才说的那两个词真的是生隔离？”

    沈酌是个理智到登峰造极的人，不会因为掌握了威慑，就梦想能把和平维持到自己死后千秋万代。真正的和平是族合，像沈酌这么破釜沉舟的人，当年面对突发化最应该的其实是极力散播陨石，让七十亿人能化多少化多少，然后大力推行通婚生，甚至製化者成立库，几百年实现全球化。

    他没有这么，那必然只有一个原因。

    从沈酌冰般的静默中，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沈酌闭上睛，少顷才睁开，底满是红丝。

    “……”

    “你的同类总有一天会消失在这个星球上，也许要二三百年，也许要更时间。你以为我是个立誓要维护共存的完神明，其实我只能尽量让这个过程减少衝突和血，让你们和平地走向消亡。”

    那一瞬间，三十多年前沈如斟的论文、一代hrg覆灭的疑、刚才尼尔森神志不清的喃喃……全都涌上心。

    沈酌静静凝视他，并不回答。

    白晟张开，尽难以置信，却听见自己发了艰难凝涩的声音：

    “指的是人类跟化者会发生生隔离？”

    肺里氧气被急剧空，白晟从沈酌瞳孔中看见了自己慌的倒影。

    hrg实验室必然在很早以前就发现了生隔离的确凿迹象，所以沈酌当年才会烈游说全球政府将陨石完全摧毁，他从一开始就知必须要严格控制化者人数！

    “即便威慑也不可能永保万世太平，未来有一天化者将与人类彻底分裂为两个群，然后群瓶颈自然灭绝，是不是？！”

    ——其实他早应该想到的。

    “我不知尼尔森是如何得知生隔离的，但我猜跟荣亓有关，估计很快就瞒不住你了。”沈酌声音非常平稳，只有尾音仿佛被砂纸磨砺过，“对不起，白晟。至少由我来告诉你的话可能会好一些。”

    沈酌的话音却冷静到了冷酷的地步：“如果我告诉你，人类与化者早已注定不能共存，你的理想主义总有一天要破灭，你怎么办？白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