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阶化者正抬脚跨过尸，为首那人一黑衣，面容白皙，拿着从工作人员上搜的份卡刷开了那重达半吨的钨合金门。

    是荣亓。

    “他是奔着化源去的，”安东尼奥挤艰难的声音，“尼尔森手里有圣卡特堡基地的设计图纸，包括所有守卫力量和秘密通。”

    沈酌放手机，闭上睛，尽从表面看不一丝端倪，但牙关地咬合着。

    少顷他睁开睛，声音低哑而冷静：“不对。”

    安东尼奥现在对任何不对、不好、不吉利的字都有烈应激反应：“怎么？”

    “荣亓最害怕的就是正面遭遇因果律，所以一直极力隐匿行踪，不敢在光天化日之面。圣卡特堡里有反空间异能装置，无法使用空间隧，如果想抢劫化源必须一层层行通关，他怎么敢这样费大量时间闯？”

    “啊，那个……”一名当地监察员胆怯地举起手，因为在各位监察官面前发言而压力特别大：“白先生昨天晚上通知了我们监察……他今天早上八的航班，已经在天上了……”

    周围空气沉重到几乎凝滞。

    “shen监察。”安东尼奥一手腔，防止自己因为心肌梗死而随时过去：“我知你心疼男朋友，但如果化源落到荣亓手里你知会发生什么。你看这样好不好，来回包机钱我，咱们现在就打个电话让航空公司把飞机调……”

    沈酌一瞟向他，目光冷冽森寒。

    “你瞪我也没有用，真的。”安东尼奥倍冤枉，恨不能把心窝掏来给他看：“连尼尔森都不是那个荣亓的对手，我过去更没用，最多拖延几个小时，甚至都不能保证遗容很观。三年同事分你何必我去送死？你自己也知荣亓在这世上最害怕的就是因果律啊！”

    监察员们不敢吭声，众目睽睽盯着沈酌，半晌才听他冷淡：

    “白先生不是申海市监察的编制人员，我无权命令他任何事，你们自己去打电话给航空公司。”

    “？”安东尼奥简直佩服沈酌到这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编制？您二位之间那么有趣的吗？”

    沈酌盯着他一字字：“白先生与我之间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