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昨天园里卡梅训斥他的话。

    沈如斟上前将小儿一把抱了起来，见他隻穿着一件单薄的白小睡衣，手发现果然有儿凉，鼻还一一地，看着有像要冒了的样。

    沈如斟是个有着绝对意志的女人，她定、果决、从不瞻前顾后，从不在意世俗德的评价与利禄功名的得失。

    沈如斟抱着小儿要回办公室去拿衣服，但卡梅已经脱了外，三两包裹住弟弟，随便掖了掖他的小脖。

    “昨天在园里玩蚂蚁，雨淋到了。”卡梅言简意赅，“还被蚂蚁咬了。”

    hrg实验室与安全层是有地通相连的，通尽只有一安全闸门，可以输密码开启。最近不知是工作人员疏忽忘记关闸门，还是沈酌自己偷偷窥见了密码，竟然连续跑来两次，所幸上次他刚钻地通的门，就被沈如斟当场抓获，像拎小猫崽一样拎了回去。

    “救救……糖，糖。”沈酌在母亲怀里比划，又望向哥哥，鹦鹉学地重复：“气味受……肾小球……球簇……”

    “我试试吧，也许可以暂缓一时间。”沈如斟别过去，晦暗天光中她面颊泛白玉般刚的质地：“如果001神真有危险的话，我会对这个培养箱启动自毁程序的。”

    “你周去华盛顿那个基地……”

    把这么多信息排正确语序简直是地狱级难度，卡梅在听弟弟第三遍磕“气味神经细胞机能”时终于受不了了，刚要不耐烦地逐字重复教他，沈如斟却一摇，示意不用。

    卡梅示意母亲让自己来抱弟弟：“您已经在实验室待一天一夜了，早去休息吧，我送他回去。”

    沈如斟摊开他的小手掌心一看，果然有几个红，但有被工作人员上过药的痕迹。

斟的个人财产，绝对不到她想叫停就叫停——何况还是这没有任何理由、完全别心裁式的叫停。

    “慢慢来，不用急。”她拍拍小儿的背，“人活在这世上，不一定非要用语言才能说话，不想说也没关系。”

    “你又自己跑来了？”沈如斟着他的鼻问。

    沈酌立不说了，地趴在母亲怀里啃手指，有一小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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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沈酌。

    ——蚂蚁角的气味神经细胞机能居自然界前列，且气味受的神经末梢与肾小球簇接。

    这孩是怎么一个人跑实验室的？

    她声音不，但卡梅知她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沈如斟刚要叮嘱什么，突然话音顿住了，只见走廊远端的落地窗边，一个小小的影正呆呆地站在那，仰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