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段时间的实验记录已经在事故中被销毁，培养箱中的容也不翼而飞，他甚至无法通过日志来判定沈如斟是否执行过自毁作。

    事故发生一周后，他接到了联合国属秘密研究基地打来的电话。

    “但人类同样应该知一，001号地外神只是暂时失踪了，也许它并没有彻底灭亡，它所代表的地外智慧对人类的觊觎也没有完全消失。”

    “为什么，”卡梅站在病房窗前，手臂上绷带透狰狞血迹，乌紫咽里吐的声音沙哑而冷漠：“你们还没意识到这项研究有多大的危险吗？”

    “我们必须提前掌握那力量。”

    “我们已经好准备面临一场漫艰且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博士。请您完成您母亲未能实现的理想。”

    特护病房里静悄悄地，铮亮地板反着雪白的灯光。

    “……对事故带来的灾难致以沉痛悼念……我们希望能邀请您延续沈教授生前未竟的事业，继续她对于人类基因化的研究……”

    “……因为事故遭遇了不明辐，对大脑神经发育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

    卡梅半蹲，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凝固瞳孔，轻声说：“你知弱者理应要被放弃，对吧？”

    “也许一辈都会成为这样睁着睛的植人，家属要好心理准备……”

    此后二十多年，它再也没有被地球上任何仪探测到过，就仿佛它从未存在过那般。

    直到晦暗天光将他的背影吞没。

    电话那静默片刻，才传来回答：“我们知。”

    谁也不知它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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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梅用尽了一切办法，想知自己不在研究院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才让沈如斟和全研究员痛决心要烧死001号地外神，哪怕暴于辐中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试验事故的另一个幸存者，年仅六岁的遗孤沈酌，因为受到烈辐伤害而大脑严重受损，无法再对外界产生任何反应，被正式判定为持续植状态。

    “如果有一天它卷土重来，并带来它中所谓‘化’的力量，那么今天把hrg所有研究员杀死的超能力将在未来成千上万倍现于地球上，再先的武都毫无招架之力，人类将成为案板上等待屠戮的猪羊。”

    小沈酌没有反应。

    他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像个年幼孤单的冰雪娃娃，漠然注视着无尽的虚空。

    这个孩是灾难中唯一的幸运，被时光永远留在了过去，留在了安全层，留在了那天清晨母亲温的怀抱里，慢慢消失在了青灰飘渺的晨霭间。

    那天通话结束后，卡梅站在原地，久久地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