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音其实非常古怪，那隐约的异样听上去甚至像是一兴奋。

    “哦，那个。”苏寄桥漫不经心，“第一次全球化前，你离开研究院的那段时间里，我回过几趟老家，接到母亲当年的笔记和遗，也慢慢开始了解乔建青生前的经历和人际关系。直到数年后，我才因缘际会地发现了那座几近废弃的乡镇卫生院……”

    “……”

    山光影昏暗，沈酌半边侧脸笼罩在影里，另半侧却森白清醒：“乔建青是事故前一晚才把容给他朋友的，当时他并不知自己第二天就要死了，不可能突发奇想跑去跟你生母告别并留任何信息，所以她最多只知‘容’项目的存在，绝不会知容还存活着。二十年后就算你有想法去了解乔建青的生平人际，也没有任何动机突然对泉山县卫生院产生怀疑，因为当年承包卫生院的王铁军父俩从到尾就跟你一系也没有。”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苏寄桥。”沈酌冷冷，“你对乔建青生前行踪的一切调查都怀有目的，当时一定有人把容还存活于世的消息告诉了你，才让你那么有针对地从故纸堆里翻了泉山县卫生院。”

    “你跟荣亓所谓的易，就是你帮他找回那丢失的容躯，他帮你二次化成s级，我猜得没错吧？”

    苏寄桥没吭声，底光芒闪烁。

    “你知吗，老师。在很一段时间里，你的厌恶甚至让我对自己、对世界都产生了动摇与怀疑。我疯狂想得到你的认可，梦都想以你为基准重塑自我认知，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是无法被你看里。”

    那年盛夏，研究院办公室，十八岁的苏寄桥带着天之骄的耀光环，向年轻的沈教授隐晦提示好，却遭到了毫不留的拒绝。

    “是001号神，对吗？”沈酌覆盖着寒霜的声音贯穿了空气。

学习……”

    “没有。”沈酌冷淡，“我对你反只是因为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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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寄桥蓦地抬看向沈酌。

    苏寄桥顿住了，良久挑起眉：“啊，我猜也是这样。”

    “不用申请，我不带学生，也不适合你的方向。”

    “你撒谎。”

    “……”沈酌盯着他，但面上看不任何端倪，少顷才：“我对你那曲折的心路历程不兴趣，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知乔建青把容存放在了泉山县卫生院的？”

    苏寄桥慨地呼了气，说：“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怀疑你已经发现我跟乔建青的关系了，才对我警惕防备成那样……”

    沈酌起走向实验室，连都没有回，hrg的大门在苏寄桥面前断然关闭，隻留两扇冰冷翳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