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保住了因果律，但凡事必然要有代价。

    女疑窦丛生：“什么意思？”

    “人类将一个彻底没有化的平行时空！”

    “沈酌，”他语气带着一丝揶揄，“你是经过我亲自基因编纂而生的，某意义上来说，你是我在整个宇宙中的第一件作品，我赋予了你一分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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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静。

    “……”他嘴动了动，间涸带着血气：“你是打算给我一个机会留遗言是吗？”

    沈酌没有回答，静静望着他。

    “荣亓可以直接杀了他。”

    沙漠从脚蜿蜒后掠，这一次直升机不会再遭遇火箭炮，因为逆转时间轴让荣亓失去了抢夺白晟的机会，甚至他永远都不会再有暗算白晟的可能了。

    “如果用因果律抹消荣亓，同时用逆转时间轴回到五年前，那么与荣亓相关联的一级因果从五年前开始就会消失，陨石不再降临地球，化本无从开始……”

    “荣亓确实需要利用hrg，但他也知时间之枪与因果律联手回到五年前的后果是什么。如果他想废掉时间之枪，那么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办法……沈酌临走的时候也想到了。”

    “在收回它之前，我给你五分钟时间留遗言，并确保姓白的将来可以完整听到你说的每一个字，这是我对自己创造的生命的最后优待。”

    沈酌睁开睛。

    空袤。

    女蓦然意识到什么，瞬间变了脸。

    白晟沉默良久，低声：“……所以沈酌最后留一句对不起。”

    目所及是一片黑暗，上不见，无边无际。他靠在一把扶手椅里，双手被捆缚在后，极度失血的虚脱尚未恢復，闭上睛足足半晌，涣散的神智才勉集中。

    ·

    “他觉得自己可能回不来了，”耳麦里传来白晟嘶哑的声音。

    荣亓笑起来，将那把枪一转，啪地握住咔哒上膛，抬手将枪在了沈酌咽前。

    “……”

    “醒了？”

    荣亓抬手看了表，颔首示意：“可以开始了。”

    沈酌认了那把枪，监察官改装製式，那是他自己的。

    白晟喃喃说了女接来一模一样的话：

    这笔代价落到了沈酌上。

武装直升机迎风起飞，女嘶哑的声音在大风呼啸中微微不稳：

    如同漂浮在永恆岑寂的虚空，沈酌慢慢恢復意识，茫然睁开睛。

    荣亓坐在对面，姿态很是闲暇，不知为何完全没有暗算被破坏的恼怒，甚至还平静，指转着一把熟悉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