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在周围一片空白的目光中搂着沈酌走了，隔老远都能看那背影趾气扬，离场自带十八门礼炮对天轰响。

    ·

    大楼外一辆黑防弹专车守候已久，白晟满心得意洋洋，刚想伸手给老婆开门，这时后传来一个宿命般冷漠的声音：

    “沈教授，请稍等。”

    两人同时回。

    一熟悉的影从的台阶上拾级而，西装革履一丝不苟，表带着他那标志的傲慢，屈尊纡贵伸手来：“初次见面，你好，我的名字是卡梅。”

    沈酌：“……”

    白晟：“……”

    天雷勾动地火，空气劈啪作响。

    即便两人演技都非常过关，刹那间的场面也难以描述，十分彩。

    “……”沈酌与卡梅握了握手，言又止，“那个……”

    埃尔顿·卡梅，重重权势帷幕背后的男人，权力网中心的神秘编织者。外人没有途径结识他，更没有资格去拜访他，只能等他像国王一样亲自大驾光临到你面前——青海爆炸听证会上被他弟亲手揍得满地找牙之前确实是这样的。

    “恕我冒昧，沈教授。”卡梅毫不留打断了沈酌，英文腔调优且轻慢，“你单枪匹是绝无可能保住化源的，不投靠任何一方势力的最终结果必然是玩火自焚。你边这位——我无意冒犯，只是陈述事实——喜染、举止乖张、看上去很喜搞非主的朋友也并没有大到足以陪你与全世界对抗，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是个哲学系毕业生。”

    “……”

    白晟一手掩面，靠在车门上，久久无法答言。

    车窗徐徐降，陈淼一脸慨地探，戳了戳白晟的胳膊，小声说：“你婆家门槛是真的难啊，白哥。”

    “……是这样的，卡梅先生。”沈酌一气，尽量把语调调整得比较安抚缓和：“为了尽量降低影响，我提给联合国的报告中并没有公开所有细节，所以有一分事实您可能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