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队伍里上前四个，将江毅他们军装上的帽徽、领章、肩章、章……所有标志军人份的徽章一一卸。

    江毅终于忍不住，捂着睛哭了起来：“我当兵这8年，到今天，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我自己。”

    宋焰一气，抬看天空。

    一旁的许沁也鼻酸了。

    卸一切徽章，四人再不是军人。

    江毅满面泪，发一声号令：“全退伍兵。”

    四人立正。

    “向连敬礼！”

    四人脊背直，向宋焰敬礼。

    宋焰缓慢而用力地举起右手，回敬一礼。

    铁打的营盘的兵。

    曾经一起生死，如今各奔东西，筹谋生计。

    退伍仪式简单利落，很快就结束了。

    四人背上行，江毅走到他带大的警犬小江边，蹲去抱住它的不断落泪。警犬似乎觉到这是永别，不断摇尾他的脸。

    江毅泪如雨，终于狠心站起，往外走。

    小江衝上去咬住他的不让他走，它咙里发咕咕的声音，里有大颗泪落。

    索俊泪上前抱住小江。江毅得以脱，大步走开。

    刚营地，小江狂吠一声，挣开索俊的束缚，衝到大门。铁栅门拦着，它卡在fèng隙里衝江毅叫唤。

    江毅跪在门的另一边，抱着它痛哭泪，但最后，终是分别。

    隻留那警犬在门守望不离。

    许沁鼻，仰望天，一大气了再看宋焰。

    他表qg很冷静，对伤的众人留了句：“半小时后集合训练！”便走向宿舍。

    许沁知他心qg也不好，严苛要求训练，是想让剩的人转移注意，不在沉溺悲伤。

    她快步追上去，跟他回了宿舍。

    他住的单独间，房间不大，收拾得很整齐，chuáng，衣柜，书桌，椅。衣柜里满各军装，正式的，迷彩的，训练服。

    今天光很好，从窗外洒来，照得屋亮堂堂的。

    宋焰脸却不太好，还没从刚才的退伍仪式里离来，独自站在桌边翻动着训练记录表格。

    许沁坐去他chuáng上，摸了摸抚得平平整整的chuáng单，光照在上边，洋洋的。

    室气氛却悄声无息。

    她打破沉默，轻声问：“他们退役了会去哪儿？”

    “回老家。”宋焰简短说，翻着手上的成绩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