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照修应该早就知有朝一日魏枕风会来和他个了断，他看到魏枕风时很平静，倒是落在赵眠上的目光掠一丝惊讶。

    “没想到你会带人来见朕。”魏照修，“是一个人不敢来吗。”

    魏枕风先让赵眠坐，然后也给自己找了个椅，随意得像是在和同辈闲聊：“一个人来无聊啊。”

    魏照修仔细审视了赵眠一番，意味：“也难怪你放着北渊的人不要，一趟一趟地往南靖跑。”

    魏枕风不和魏照修废话，直接了当：“你为何要毒杀母妃。”

    “你都知了。”魏照修并不意外魏枕风的知。男人轻叹一声，：“枕风，朕是真的舍不得你母妃。”

    魏枕风望着男人状似惋惜的脸，乎意料的平静。

    若是两年前十八岁的他，或许会因为魏照修的话大怒失控，大声质问魏照修怎么有脸说“舍不得”三字，可他现在隻觉得可笑。

    他二十岁了，他有一个孩，赵眠为他生的孩。

    赵眠就在边陪着他，看着他，在上的帝王不会喜被三言两语轻易激怒的人。绪的起伏和失控留给赵眠就好，为其他人不值得。

    “她知了什么。”魏枕风平静地问，“或者说，你以为她知了什么。”

    当日，魏枕风在奔泉书院找到梅贵妃的遗书，得知了整件事的经过。

    梅贵妃盛二十年，在最后一次侍寝中死于魏照修的猜疑之心。她预自己死期将至，却始终不知自己为何而死。

    魏照修或许也不确定她是否听见了自己的梦语，但只要有这个可能，梅贵妃就难逃一死。

    就算她什么都不知。

    魏照修盯着魏枕风上穿着的蟒袍。乍一看去，蟒与龙形态相似，一为四趾，一位五趾，区区一趾之差，便是君臣之别。

    “朕很好奇，你为何还只是个亲王。”魏照修不答反问，“即便你不急着登基，好歹也给自己封个皇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