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安赢，你问我，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某一天你因为意外去世，我会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安赢梗动，满痛楚。

    我愿意。安赢踮起脚，去亲吻黎斯的角，语气里满是温柔，阿黎，我愿意，你去哪里我都跟着，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黎斯和安赢相互看了一，微笑：义不容辞。

    黎斯继续说：我十岁起就检查了脑胶质瘤，当时是二级，这些年来我瞒着你动过几次手术，依旧没能阻止病恶化。

    如果你去世了，那我也不会独活，没有你的世界是不完整的。失去了你，于我而言只有痛苦再没有乐，我会追随你而去，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无论在哪里，你都永远不会孤单。

    还好，还好我回时，你还在。

    小k，你什么意思？黎斯问，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

    【谢谢就省了吧，等以后我要是找不到宿主差人了，那你们夫夫二人就一起上咯，活效率加倍，耶！】

    阿黎。安赢猛地抱住黎斯，手地箍住他的腰，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阿黎你会不会很痛，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阿黎

    他抬手，想要碰黎斯的，却又颤抖着停在半空，泪模糊了视野。

    还好一切都还有机会，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当时的回答是

    黎斯的声音落，安赢惊得忘记了泣，愣愣地看着他。

    黎斯睁开，将安赢搂自己怀里，呈现保护者的姿态，望向四周。

    白茫茫一片中突然想起一机械声，是小k。

    为什么要自己一个人去承受这些，为什么不告诉他。

    真的吗？黎斯怀里的安赢探脑袋，一双漉漉的睛。

    多谢。黎斯语气真诚，安赢也了声谢。

    【什么意思？你们俩可以走的意思！】

    安赢怔愣了好一会，嘴翕动，却是无法说话来，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黎斯才会从那时起远离他，冷落他。

    安赢泣了一声，尽哭得上气不接气也仍然乖乖地回答黎斯的问题：猝死的。

    你这个小哭包，我要是告诉你了，你不得从小哭到大啊？黎斯轻笑了一声，又伸手去安赢角的泪，：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病一直不太稳定，我怕我哪一天突然就弃你而去了。所以我必须要先知，你能不能承受我突然离开这个结果。

    不，不是的。黎斯轻柔地抚过他的尾，勾了勾角，嗓音带了哄人的意味：不哭了，乖。

    醒醒啦，你怎么还在睡。

    那你还记得你的回答吗？黎斯继续问。

    现在不一样了，黎斯是健康的黎斯。黎斯握住安赢的手，：你还愿意跟他走吗？

    【别防着我呀！我不是来抢安赢的，刚刚在你们叙旧这段时间，我可是很辛苦地去替你们求请了，谁叫你们一个是我的前宿主，一个是我的现宿主呢，这忙我不帮也得帮啊！】

    冰凉的泪像是利刃，扎黎斯的手心，穿破他的心脏，疼得难以言明。

    我曾经觉得电视剧里面演的那主角生了重病瞒着人要分手的桥段特别狗血无脑，没想到自己却是成为了这人。黎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还记得你成年时我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不我。安赢眉皱着，眶充盈着泪，一秒，泪珠顺着脸颊，淌过黎斯的手。

    【真的，我是谁，我可是王牌系统，最终以多带五个宿主为条件与上级达成协议，它们答应放你们走了】

    黎斯低，闭着，加了这个吻。

    【咳咳】

    正是因为你说的话，我不敢有任何的奢望，我不想让你成为我的附属品，我怕我哪一天突然就走了，而你一定不会一个人留在世上。但我只想你活去。黎斯也有些哽咽，结上动，鼻尖泛起酸意。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死的吗？黎斯问。

    安赢一愣。

    我不是因为什么猝死才离开你的，是因为脑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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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么不幸，却又那么幸运。

    不是的，不是的。他一边手忙脚地替安赢着泪，一边想要组织语言和安赢讲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