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有些涩，咙，就压得心脏跟着一起发苦。

    一杯一杯，好像没有尽，酒的确是用，大脑一麻痹，知觉就变得钝。

    视线有些恍惚，苏敛侧看过去，终于今晚的 chapter 25

    苏敛手指着玻璃杯，又抬看了一月亮，果真如池妄所说，已经被云层遮盖得严严实实，消失不见了。

    他想起今天临走之前跟他爸说的那句路上小心，心脏猛然一疼，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像是了，痛得直不起腰。

    那一年，他也是这么跟苏华生说的，今天雨，路上一定要小心。

    二十岁生日那天，苏华生连着攒了好久的机票钱飞去京城，想给他生日惊喜。

    人到了机场通了电话，苏敛才得知消息。

    父俩已经好久不见，他那会儿正在练习手术合，手一抖就扎在了手指上，一午都心不在焉。

    苏华生平时节约习惯了，着急见人难得打了一次租车。那天大雨磅礴，天黑路，路上了连环车祸，他坐的那一辆在正中间。

    苏敛赶到医院的时候，苍白的床单上四都是止不住的血，人已经几乎断气。

    他抓着满是鲜血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大声重复：不是让你路上小心吗？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听。

    旁边的人看过来，年轻的青年风度全无，理智全失。

    苏敛不知该责难谁，是怪这暴雨的天气，怪糟心的司机，怪苏华生的惊喜，还是怪今天过生日的自己。

    对不起，糕撞坏了。这是苏华生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缓缓闭上了。

    连最后的遗言都没有留，只是一句并不该他歉的歉。

    在床上的人停止呼的那一刻，苏敛觉得自己的生命好像也同时结束了，变成了一条虚无的直线。

    他胡怪罪了一圈，最终把罪孽算在了自己上，无法原谅，无法释怀。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生日，这次意外就不会发生。

    他爸会好好的健康的活着，可能非常寿，命百岁。

    人生有很多个假如。

    唯独不能选择生。

    但，可以选择去死。

    他站在医院的天台上，凄风苦雨的天气很是应景，觉得这些年幡然醒悟努力上都像个笑话。

    是想要以后当上医生让他爸过上好日的，只是那个一直盯着看着的希望瞄已经消失，一切就变得毫无意义。

    然后，天台方，路过的池妄仰叫住了他：你等我上去，你别。

    那个人真的好温柔啊，跑到跟前的时候，发全，大着气，生怕自己一秒就从的楼上坠落。

    一秒，手腕被用力拉住，苏敛被人囫囵着从摇摇坠的边缘拉去，跌怀里。

    不知是因为太冷还是害怕，他浑颤地本控制不了，只是不停地抖。

    池妄伸手安抚着他的后背，低声问：为什么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