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笑着应了一声：还要谢谢李老师，这次语文没让您失望吧？

    等等，谁跟你说考前五十就一定能去实验班？程主任双手抱臂，这次题目的确不难，大家的分数都靠得很近，说明不了什么。

    程主任是想尔反尔？池妄扯了扯角，从兜里摸手机，开录音播放。

    几声对话清晰地在办公室里回：

    如果池妄同学你成绩优秀，当然也可以去。

    要是我能考前五十，也可以同一个实验班对吧？

    理论上是这样，但我们学校是市重，前五十直奔清北，你不会不知吧？

    池妄着手机，懒散地笑着声：证据都在，这么多老师听着呢，反悔不合适吧？

    其实之前池边海就答应过自己，换班肯定没什么问题，但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的噎一程老狗。

    显而易见，效果群，非常快。

    前的人表由红变青，嘴角搐：你还录音？

    新时代的青年就要学会擅用科技，免得碰上了蛮不讲理的人，被狗咬了八张嘴都说不清。池妄收起手机，揣回兜里，学期要开始上程主任的课，很期待与您见面。

    看着还是站没站相，跟以往那个痞少年没什么区别，但潜移默化间，又已经发生了大的转变。

    程主任抿了抿，不好再多说什么。

    看着人吃瘪，苏敛心里乐得不行，补上一刀：您又多了一位得意门生，应该到兴才对。连着被新个年纪比自己小了快新的人呛声，程主任气得扭就走。

    见人离开，苏敛才碰了碰池妄的胳膊：你可以打电话跟你爸报喜了。

    我爸估计得乐死。池妄开老池同志的对话框，把成绩单拍照发送了过去。

    好好庆祝，真为你们到兴。李国庆摘了镜，在角抹了一把，想到池妄一结束还是倒数，我就很是慨。才一年就步成这样，真的很。你们都是好孩，值得更好的人生。

    这个世界上有程主任那样势力冷漠的工作者，也有李国庆这样刀嘴豆腐心的好老师，老李在那些日常的细节里早就看透了一切，话里有话，苏敛和池妄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池妄主动开说：以后别人问我班主任是谁，我一定报上您的名字。

    我不在意这些，放假了，都去玩吧，我们也该收工了。李国庆笑着勾住新个少年的肩膀，低着朝着办公室外走，又补了一句，还是得低调啊，考过后，随便你们怎么放肆。

    苏敛和池妄了，带着笑意，并肩顺着楼梯走教学楼。

    此时已经是盛夏，蝉鸣叫成一片，光落树梢，刺得厉害。新个少年走上学校里那条经过无数次的林荫，耳畔有风过，一回觉得心轻松。

    他们到底是来日方，未来可期。

    听到喜报，池边海果真是最兴的那一个，大手一挥，非要大宴酒席，请了一大帮朋友炫耀。

    明明只是一次简单的期末考，排场倒是阵仗，挑了个五星级酒店，生生搞成了考上清北的升学宴。

    六月的夏末，灯火堂皇的宴会厅觥筹错，人声鼎沸。

    苏敛当然也被邀请在列，其名曰池妄的补课老师，被池边海揽着肩膀跟朋友挨个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