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新娘新郎无甚分别，再喝上几小酒，翩翩然愈发得意。他就把自己当作新郎吧。反正后边上到婚床，谁是新郎得凭真功夫。

    两人登上三公拉的婚车，准备前往城外的阿芙洛狄忒神庙行祭祀里。

    每一个婚嫁迎娶的雅典人，都要先祭城外的神，念神赐予他们的并福气。

    老将军特别派王卫队护送他们，把一对新人的婚礼的消息传得满城尽晓。

    人们纷纷来围观大人家的婚礼，顺带着评品足。

    你们看，新娘得好有男气度。

    他们谁是新郎谁是新娘？

    不会吧，两个男人行婚事！

    雅典虽说男风盛行，男风也仅限于成年与少年之间。至于说谈婚论嫁，还是男女才有的事。

    方澄穆顺手抄起车上的坐垫，盖到狄奥尼索斯的上。

    反正坐垫也是红的，权当红盖吧。

    狄奥尼索斯不懂得东方习俗，夸奖：机智。这样一来他们就瞧不我是男是女。

    你得趴来。那么别人一就看来你是男的。方澄穆拍拍比他还要大的酒神。

    狄奥尼索斯索趴到方澄穆上躺，顺手拈起放在旁边的芝麻糕，递到方澄穆嘴边：你吃。

    方澄穆到这姿势暧昧极了，倒符合新婚夫妇间的调。张开，让芝麻糕送他的嘴中。

    狄奥尼索斯趁机用指甲刮刮方澄穆的，再刮过他的和脖颈，刮得他酥酥的。

    街的雅典居民见得此此景纷纷信以为真，为他们唱起衷心祝祷的喜门颂。

    城外不似城那么喧嚣。

    雅典人信奉智慧女神雅典娜，神再重要也只能把庙建在城外的树林里。

    送亲的卫士队伍了城，天已半昏。

    林间浮起层薄薄的白雾。

    狄奥尼索斯悄悄把盖撩起来：阿尔忒弥斯来了。

    方澄穆把他的盖拉去，免得在最后关暴两人假成婚。

    狄奥尼索斯不解：阿尔忒弥斯半路拦截祭拜神的队伍，她不怕神生气吗？

    方澄穆把狄奥尼索斯的嘴也捂住。他这把声音一听就是男人。

    雾里的山林躁动不安。人们看见许多野兔和小鹿从前的迷雾里来，再急匆匆地到后的迷雾里面去。雾越来越大，人们已不知东南西北天地何在。

    一箭破空，准地断捆在车上的缰绳。

    三拉车的公得了自由，也窜逃到迷雾中消失不见。

    卫队的士兵们握手中的戟，心底惴惴不安，他们本不知敌人从哪里的暗箭。

    林中响起女的声音：我只要新郎。你们把新娘带回去，劝她不要再嫁人。

    方澄穆笑：他我愿，为什么不能嫁？

    狄奥尼索斯趁机搂住方澄穆的腰，在他上蹭一蹭。

    方澄穆只好随他搂随他蹭，以显得他们很恩。

    你垂涎神又想要妻。嫁给你还不如不嫁。

    阿尔忒弥斯的第二箭再过来，这一回直中车的坐板，离得车上的两人不过三尺之遥。

    狩猎和迷雾的女神此刻还不想伤人，她想把新娘先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