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歧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时的觉。

    当时他用的是球，在挥落时，有一非常清晰的骨骼破碎的声音传来，那人也直接倒在了地上。

    鲜血了一地，周围依旧闹喧嚣，但他的耳边却变成一片安静，睛定定的看着那个人。

    亲看着他从一个鲜活的人，变成了一毫无生气的尸。

    那觉他记得清楚，但那张脸却早已在他的记忆中变得模糊不清。

    只是现在，那张脸突然又变得清晰了起来。

    从模糊不清，变成了阮糖的脸。

    鲜红的血将她的衣服浸透，脸变得苍白无，连带着周围的所有彩，都一并被抹去。

    只剩了她的脸。

    赵令歧的一，整个人差直接跪在了地上。

    前的门被踹开，有什么人涌了来，现场一片的混，徐正华的声音一句句的传来，但他说了什么，赵令歧却是一句也听不清楚了。

    他就愣愣的看着前方。

    一直到她的都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才终于回过神，踉跄着朝前方跑去，将她搂怀中。

    “我带你去医院……”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着，手无措的抱着她的，睛盯着上面的那把匕首看，想要将它来，想要将上面的血止住。

    但他什么没能。

    杀过那么多人，在抱住她的瞬间赵令歧就知，没用了。

    他现在什么都没用了！

    阮糖似乎也是知的，她就蜷缩在他的怀中，手用尽全力的攥着他的衣领，颤抖的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最后，她却什么都没能说。

    在知她无法说话的时候，赵令歧其实是没有觉的。

    毕竟对他而言，能不能说话并不是那么重要。

    只要她在他边就好了，不她变成什么样，其实都无所谓。

    但现在，他却无比的痛恨。

    他知她有话要说的。

    但他却不知，她要跟他说什么！

    阮糖似乎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突然笑了一。

    然后，她抬手，轻轻的抚上他的眉。

    那上面还有沾染的血迹，一滴滴的往落，腥甜的味迅速席卷了他整个鼻腔，让赵令歧有些反胃。

    但他就那样看着她。

    看着她嘴角的笑容一的变得凝固，看着她的手一的垂落去。

    最后，连最后一温度也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