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非常糟糕，面容憔悴，双通红，看起来这两天都没好好休息过。

    男人沉浸在愤怒中，用尽所有的词语指责大骂警察，将他一对父母和女儿的死都归咎在警察上。接待的警员尽量安抚他，向他解释，并表示一定会全力抓捕凶手，但男人听不去，反而越发激动地指责。

    这是那对老夫妇的儿，郑军，之前几年一直在外地工作，很少回家。这次家里事，才刚从工作地赶回来，一回来就直接来了警局。

    冯可向庄笙小声解释，语气中满满的愤怒不平。

    他们局里所有人为了这个案，最近连着几天都只睡两三个小时，上了年纪的老局，甚至挂输瓶上班。这人居然还不分青红皂白将所有过错推到他们警察上。

    警察虽然天职是保护人民，但也不是万能的，他们能的是惨案发生后尽所能的抓到罪犯，而不是预防犯罪。

    庄笙没有去，只在外面隔着拉起的百页窗看。许解站在庄笙边听了会儿，很快眉皱起来，跟冯可一样一脸愤慨。

    这人怎么回事，不合调查尽快抓到凶手不说，怎么还来拖我们后？他家里人了事，要恨的不更应该是凶手吗？怎么反而跑来警局撒泼？

    庄笙仔细观察着郑军，没有说话。

    因为是受害者家属，不仅不能动，连重话都说不得。里面那位负责接待的警员劝得燥，郑军不仅没有一消火的迹象，反而看他不还，变本加厉的辱骂起来。

    郑军的妻哭累了，一脸麻木地坐着自己男人边，郑军拍着桌大骂，你们这些警察都是吃饭的，拿着纳税人的血汗钱，却本保护不了我们。现在我爸妈没了，我女儿也没了，你说，你们拿什么赔我！

    他激动地站起来，双手舞动，旁边的妻被他打到，女人却木偶般没什么反应。接待警员拉住郑军胳膊安抚他，给屋里站着的另外一名年轻的警员使了个，让他倒杯送来。

    哎别生气，先喝，喝接待警员给郑军递过去一杯，也给旁边的郑军妻递过去一杯。

    喝什么喝！郑军一挥手，打掉了纸杯，连带他妻手上的纸杯也被打掉。女人仿佛突然惊醒，受到惊吓般往后退，碰到椅险些跌倒在地，还是刚倒来的小刑警扶了一把才没跌倒。

    郑军不仅没去扶一把妻，反而骂骂咧咧起来，你这个死婆娘倒是说句话呀，跟个死人似的，我带你来有什么用！

    就在接待室里的警员越来越招架不住时，庄笙推门走了去，里面的警员一见到他，睛一亮，如见救星。

    看到又来一名警察，气场与之前的两个完全不同，郑军语声微滞，神闪烁了，但很快又恢复嚣张姿态。

    怎么，是领导吗？领导来了正好，因为你们警察的无能，害得我家人丧命，你说你们要怎么赔我！

    跟在庄笙后面的许解听得火大，他还是一次听到来警局要警察赔偿受害者的这郑军当警局是医院不成，他这是来医闹？

    庄笙拦住了想上前跟郑军理论的许解，他面冷静地看着一脸横样的郑军，淡淡问了句，你在网上投票了吧？

    郑军脸蓦然大变，倏忽就一片惨白，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直有如木偶般除了哭就没什么反应的郝梅，珠微微转动了，慢慢抬向自己丈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