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眉锁，中隐隐透着一烦躁，什么证据？近在前的两起命案不查，跑去查十年前的案，呵。

    喂，姓黎的，讨论就讨论，你怪气作什么。辛凰拍桌而起，对桌另一边的黎白怒目而视，刚巧那题她会答，于是替庄笙回答起来。

    我找到了十年前死者的尸检照，从照片上可以看，死者生前应与凶手搏斗过，上留了防卫伤痕。而腹的致命伤在靠近胃上方，如果是差不多或更矮些的人刺的这一刀，那么伤应该在腹中间或更偏方的位置。伤偏上，那说明凶手比死者。辛凰一边说一边比划，最后有力地总结。

    十年前褚初还是个小豆丁，哪怕是现在，他那小板也就跟当年他妈妈差不多，又怎么能那样一个伤来？

    黎白默然片刻，沉声：那也只是一桩十年前的旧案而已，现在死的两个人，杀死何玉的凶在他手上，杀唐灵更是当场撞破，上有血迹，刀还在手上，刀上也只有他一个人的指纹难这些还不足以成为证据吗？

    辛凰无言以对，一阵气闷，她虽然跟黎白不对付，但抓住了话柄或无关要的事刺他几句没关系，正事还是不敢来的。甚至于她心里也觉得黎白说的对，只是于对庄笙的信任，所以站在庄笙这边。

    辛凰耸耸肩熄了火，神示意庄笙，意思是你来。

    庄笙垂眸坐在那里，神一直很平静，黎白的针锋相对没有激起他的怒火，他看了旁边空着的座位孟衍去找褚初的日记本了，他相信这样的场面他可以应付。

    他能应付。

    黎队。庄笙抬看过去，不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为死者讨还公不都是我们为警察应该的吗？什么时候时间的久远成了评判要不要查一个案的依据了？

    黎白一滞，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黎队什么意思，我的看法没变。庄笙抬音量打断他的话，语调铿锵有力，我不认为褚初是凶手，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褚初有记忆障碍，无论自己没过都不记得，自然也无从辩解。有人很好地利用了这一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他不是凶手，反而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案讨论没达成一致，场面看起来有不而散的意味，当然两个当事人不这样觉得。

    庄笙神平静地走会议室，辛凰快步追上来，拧起眉不无担忧地对他说：

    虽然我看不惯姓黎的，但最后他说的也有些理，小笙笙，现在几乎所有的证据都对褚初不利。他是有记忆障碍，但并不是完全丧失记忆，所以也许是他于一时激愤杀人，只是过后就忘记了，也不无可能啊。

    3记忆迷12

    为什么你会觉得褚初杀了人呢？庄笙平静地问，不等辛凰回答，他又自己回答起来。

    你们看到他拿着凶，看到死者躺在他房间，看到他衣服和手上都沾着死者的血完全是一幅案发现场的景，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凶手。

    辛凰疑惑地眨了睛，难不是吗？

    可我恰恰以为，成这样的场景正是真正的凶手有意为之，而选择褚初的原因也很好理解。庄笙说到这里突然停，抿着沉默了好一会儿不说话，直到辛凰疑惑地抬向他看去，他才轻声问了句。

    你不觉得，有着记忆障碍的褚初，是最好不过的替罪羔羊吗？

    不仅沉默，而且记忆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