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珠以前还没山前，就听有见识的妖说了，人间有专门给女人衣裳的店铺，巧夺天工，琳琅满目。

    她在店里看看，这个喜，那个也喜。但凡她神多停留几秒，玄霄就买来，清珠连忙，“不用不用，我只是看一看。”

    玄霄转：“这条也包起来。”

    玄霄隻撕碎了她一条裙，却给她赔了这么多，清珠觉得怪不好意思的。她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

    清珠去换衣服的间隙，玄霄手指了桌，对店家：“向你打听个事。”

    “您说。”店家笑眯了，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个为女人神魂颠倒的财神爷。

    玄霄沉片刻，“镇西陈家，听说以前是一佃农，后来忽然富裕起来的？”

    “少爷对陈家的事兴趣？”

    玄霄搬早已准备好的借，缓缓，“还好奇的。”

    店家摇了摇，吁短叹，“虽然陈家发财了，但换成我，我可要避而远之。客官，我跟您这么说，不是我嫉妒他家，也不是我吃不到说酸，那人家是真邪门啊。”

    玄霄兴趣的模样，“此话怎讲？”

    “我在这地方开店三十年，您问我就问对人了。”店家作回忆状，“陈员外，也就是陈曹，我第一次听说这人是在二十年前。他原本是贫农，有兄弟三个，姊妹两个，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能卖的田地也早就卖了，全靠给人家地求生活。”

    “有一天他地的时候，忽然挖了一箱金。那可是一笔款，轰动了乡镇百里。俗话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捡到金没几天，他爹就死了。当然，当时大家都以为是凑巧，谁也没把着两件事联系起来。”

    店家叹了气，继续幽幽地说，“爹死之后，陈曹海生意。他把金换成蚕丝布匹，乘船了海，到琉球，东瀛这些地方去卖布。”

    “陈曹也是个有本事的，如此几年，本金渐渐翻了倍。他在城中置办了一豪宅，将家人都迁去。可惜陈家兄弟染恶疾，没过上几年好日，陆陆续续都死了。陈曹娶了老婆，家族添了新丁，也依旧闹。”

    玄霄听着，时不时应几声，视线瞥向清珠去的地方，看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