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妻住城西，很好认，每天着个大肚卖豆腐的就是。”

    清珠应：“好。”这么个小小要求，她还是能到的。

    清珠走到离他不远的另一块石坐来。

    清灵一直跟在她边，在同里镇时，她住陈府对面的客栈；来灵岩寺后，她住后山的溪涧。玄霄五官锐，她不敢离得太近，以免被察觉端倪。

    在梦境中，她接过那片羽。刺的光线从窗外照来，清珠密的睫颤抖了两，在晨曦中缓缓睁开。

    玄霄当然不会把一个无关要的人放在心上，只是对方话语中所透的对清珠的怀疑牵扯到了自，让他有不而已。

    那僧人还要再说，便听方丈一声训斥：“够了！”

    “我不能帮你离开这里。”清珠说，“玄霄是静观方丈请来的客人，我若是帮你，就是背叛了他。我不能让他难。”

    良久，才听到丧气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白鸟勉勾了勾嘴角：“你和我一样，都是对人类用至。不过你的男人拥有足够的实力保护你，而我，只是个妻即将临盆都赶不回去的无用男人罢了。”

    白鸟听得此言，神一黯淡来，清珠转过去，不忍心再看他。

    在梦中，清珠原本在河边散步，一抬，前方忽然多了一块大石，大石上坐着一个气吁吁的狼狈男人。

    清珠摸不清他是敌是友，抿了抿一言不发。

    “我们没有质疑你，是在说那隻蛇妖。”那僧人辩解。

    再次回来时，清灵带回了听心妻的消息。

    但清珠不知听心的妻住在哪里，隻好去求妹妹清灵帮忙。

    随即方丈旋又向玄霄歉：“寺里的小辈不懂事，玄霄少爷别放在心上。”

    她看向手中，赫然是一无暇的白羽。

    赫然是前日见过的那隻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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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玄霄寒声：“清珠是我带寺里来的，怀疑她就是怀疑我。”

    原本安谧平静的梦境又因为一个不速之客被打破。

    见了清珠，他嘴角上扬，一抹苦笑：“你男人好生厉害。”

    “清珠不会那事。”他笃定地说。

    “他多大？十九？二十？真是后生可畏。”

    男人张开七零八落的羽翼：“我积蓄了大半年的妖力，原本想今晚一鼓作气试着衝破大罗结界。结果刚衝浮屠塔，就遇见了玄霄，他年纪轻轻却修为惊人，仅仅剑气化龙，就将我从空中击落，打回原型。”

    如果清珠在现场，听了这话肯定要大受动。可她并不知玄霄对自己的袒护，趴在床上睡得正香。

    不过和第一次见面不同，现在的他浑羽衣残破，嘴角还有一丝血迹，模样就像被谁暴揍过一场般，十分狼狈。

    他忍着疼，从靠近心一隻羽，低声：“那么，我可不可以最后请求你一件事？请将这羽转给我的妻，你不用多说什么，只要她看见它，就能明白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