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发现自己永远都习惯不了。

    可他能确定布鲁斯收获的那份记忆一定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玩意，糟糕到能让蝙蝠侠都试着从源上改变自己。

    同时，他的自毁节也愈发变得严重。

    不久之前，布鲁斯还抱着他必须好好活着的心态哥谭还离不开他。

    只过了这么短时间，他就觉得其自己可有可无, 本无所谓, 在一场改变所有人的变故中，他轻描淡写地表示他不重要？

    克拉克试图用超级大脑去模拟能让布鲁斯改变至此的事，类似于小丑用撬杀死杰森的事。

    他无法想象。

    蝙蝠侠本就是人类所能达到的一切可能的代表，以凡人之躯行神所不能，他一度怀疑, 真的有什么能真正击溃布鲁斯吗？

    小丑不能，哥谭不能。

    任何人都不能。

    布鲁斯本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蝙蝠也不是个聊天的地方，他往前走了几步，余光短暂地一扫

    材大的男人，嘴角绷着，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

    布鲁斯角了。

    他折返回去：蝙蝠还不缺新的纪念品，七八糟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更不需要一座超人雕像。

    克拉克抬起睛，蓝眸中充斥着的绪，让布鲁斯怔忪了一。

    他不知，自己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东西，在布鲁斯看来，简直是直接在空气里。

    布鲁斯：

    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一天他会成为试图解决克拉克心理问题的那一个。

    超人，心理问题。

    想到这里，一烈的荒谬油然而生。

    但他欠克拉克的已经够多了，无论是克拉克，还是在他怀里消失的卡尔艾尔。

    他摘罩，随便扔到蝙蝠车里，又伸手拨了拨克拉克额前的小卷：我想和你谈谈。

    克拉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布鲁斯隐晦地扫了一蝙蝠的角落：我们换个地方。

    只是换个地方而已，布鲁斯并没有思考太多，他走到楼上，顺手推开了主卧的门。

    很明显，这间卧室经常被使用。

    窗帘拉上了一半，床灯还亮着，松的被胡搅在床上，地毯上，被主人丢了不少糟糟的东西。

    克拉克还在床角看到了一只不知是哪位女士遗落的红。

    他的脚步蓦地一顿，站在了门，再也迈不。

    布鲁斯侧过脸，觉莫名其妙：来。

    克拉克：

    私密太了。

    他以前几乎把韦恩庄园当成了自己另一个基地，除了蝙蝠存放氪石的保险库，所有地方他都去过，还在布鲁斯总喜带人回去的地方，发现了几枚不成的宝石袖扣。

    可是那时候他对布鲁斯完全没想法，所以从来没觉得不好意思。

    他犹豫了半天，吭哧一句话：你是让我去？还是你要取什么？

    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