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秋焦虑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松了：不过你也别难过，虽然你这鬼见愁真的讨人厌，但我也不讨厌你的。

    亦秋话音刚落，便听见幽砚发了一声极轻极短的笑。

    听上去，也不像被破防了

    你你笑什么？

    我睡不着。幽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问了一句，唱首曲儿来听听。

    只有捉泥鳅。亦秋心，因为鸟女人老欺负小羊驼，所以鸟女人只听这个。

    幽砚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亦秋不禁诧异：不嫌难听了？

    幽砚：唱不唱？

    亦秋：要我唱也可以，不白唱。

    幽砚：先唱，唱完了，想要什么直说便是。

    亦秋：这可是你说的。

    幽砚轻轻「嗯」了一声。

    亦秋换了个姿势，躺平了，轻声唱起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儿歌。

    少女的声音如风铃般清脆，歌儿的曲调，简单而轻盈。夜了，她又是躺着，嗓放不开，较之往日，更是轻柔了几分。

    她唱完一遍，便将目光望向了幽砚：如何？

    再来一次吧。幽砚轻声说着，并不是以往那命令的吻。

    亦秋想了想，坐起来，嘟囔了句「不白唱哦」，便又重新唱了一次。

    末了，幽砚沉默了两秒，侧问：说吧，你想要什么？

    亦秋坐地起价：我唱了两次，你得答应我两个要求。

    你倒是会打算盘。幽砚说着，也不生气，只是静静凝视着前的小妖。

    亦秋抱着双膝前后摇晃着，思虑许久，这才开说：我还没想好，回再说吧。

    幽砚：过时不候。

    亦秋：诶！过分了！

    幽砚笑：就你会打算盘？

    亦秋瘪了瘪嘴，托腮思虑了许久，这才转望向幽砚，认真问：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那么我想知一些事。亦秋小声说。

    什么事？

    我想知，你和天界之间可有什么仇怨？

    能有什么仇怨。幽砚的语气显然冰冷了几分。

    真没有？亦秋忍不住再次追问，你承诺过的事，不能胡应付的，如果有却说没有，就是在敷衍我。

    幽砚不由得陷了一阵久的沉默。

    亦秋等了一会儿，见幽砚实在不想答，不禁轻叹一声：你不愿说就算了。

    亦秋也说不清为什么，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她对幽砚的好奇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