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到如今，是否问心有愧。

    问心有愧，是说朝云明知一切都是翳鸟所为，偏却一直包庇翳鸟吗？

    亦秋皱了皱眉，又一次陷了沉思。

    可朝云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你呢？你想问什么？

    亦秋想了想，轻声叹：我也不知，我只是觉得，我应该与你聊聊。

    聊什么呢？朝云不禁苦笑，你与幽砚，早就什么都知了吧。

    亦秋愣了愣，应：那要看你指哪方面了。

    所有的一切。朝云说，我从她现在仙麓门的那一日便知，大家的份都瞒不过她的双

    只是我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从界来到这里，又是否会伤害我的朋友。

    现在你知了，真正要伤害你朋友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一直想要护着的翳鸟。

    这是我的过错。朝云沉声说。

    你不用总是这样亦秋不由得拧了拧眉。

    朝云总是这样，在《枯枝瘦》的原文里便是如此。

    护不住扶桑，她说是她的过错，度不了金乌，她亦说是她的过错。

    可她孤一人又能拥有多少力量呢？

    就算万生皆因她而有，也终会有草木枯萎的一日，这本就是四季转中不可避免的天。

    她却总是如此看不开，偏要将什么都怪罪在自己上。

    朝云：那一夜，你们将郁溯留在了蛇山。

    她堕了。

    你们应将我留。朝云轻声说着，我走了，谁救她？

    你救她？谁救你啊！她这么对你，这么把你留在旁我，我和幽砚是去救你的，怎么可能还把你留在蛇山？

    亦秋里满是不解，朝云，或许我该叫你木神大人，你是天界的神女，那翳鸟趁你自封神力，对你施加封印，随意篡改你的记忆，将你囚于旁，你就一也不

    她本不应如此，一切皆因我而起。朝云说罢，不由闭上了双，似已疲惫不堪。

    你亦秋咬了咬牙，虽有气愤，却还是压来，努力心平气和，你的记忆，是不是很混？

    你是不是受到了那段记忆的影响？

    朝云，那些记忆是假的，不在那段记忆里，你与她多么相，都只是她编织来的假象，这就像梦与现实，什么发生过，什么没发生过，你必须分得清楚啊！

    亦秋说着，不自觉用力了桌角，你要为了一段虚构的记忆，去怜一个偏执成狂的人吗？

    这和那些古早狗血文里，取豪夺或生米煮成熟饭以后，行人就范的人渣有什么区别？

    亦秋皱着眉，见朝云没有回应，不禁追问：她如此趁虚而，这样占于你，你就一也不生气，一也不愤怒吗？

    我分得清什么是虚假，什么是真实朝云说，我确定，我是清醒的我想救她，这世上，只有我能救她。

    你亦秋本还想说什么，便见幽砚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