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秋连忙倒一凉气，抬起一双小手，摆得跟车窗上的雨刮一般：能不能不提这个？

    你从前对我误解颇。幽砚继续说着。

    那，那也不能怪我啊，小说里就是这么写的，我有什么办法？

    亦秋说着，连忙抓住了幽砚的手臂，左右摇晃了几，讨饶，尊大人，您就大鸟不计小驼过，别再翻这旧账了吧？

    也是，谁让我是个反派，会吃脑的那反派。幽砚说着，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丝笑意。

    亦秋角搐了一，抬眉说：要翻旧账，你以前还踹我床呢！

    旧事不必重提。

    怎么就不能重提了？亦秋一时来了劲，你还用鞭缠住我的脚，把我拽来拽去的，有你这样的人吗！

    比起翻旧账，她还真没输过谁。

    然而，一秒她看见了幽砚的神警告。

    这样的神，瞬间堵住了她的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鸟女人不愧是鸟女人。

    亦秋不由得低眉咬了咬，里闪过一丝委屈。

    抬之时，幽砚已朝远缓步走去。

    你去哪儿啊？亦秋不禁快步跟了上前，抬望向幽砚的里满满都是好奇。

    随走走。幽砚说着，十分自然地伸一只手来，轻轻拉住了亦秋细瘦的手腕。

    她说，后那些七八糟的事，若非必须要，她才懒得多看一。

    亦秋听了，也随之了。

    这破小说里那些七八糟的剧线与线，当初可是气得她脑仁生疼。

    要不是穿了这个世界，她也最多就是忿忿不平地骂上几日，而后另觅新，重新回归自己的生活正轨。

    可她就是被那个自称什么时空监者的系统选中了，就是来到了这个世界，来到了幽砚的旁，背了必须改变主角命运的担。

    万幸，这一路并不是她一人独行。

    万幸，所有的故事，都没有往她记忆里那糟糕的方向发展。

    朝云再怎么想要度化翳鸟，都不会为此伤害自己一心想要保护之人。

    朝云会帮助江羽遥，江羽遥也一定能够唤醒洛溟渊。

    这样的信心，无关主角光环，只因她见过幽砚，见过祸斗。

    她最是明白，世人中所谓不可度者，总有一人能度。

    只看那一人，是上前一步，或是后退一步。

    数千年前，渐漓不过是退了一步，月灼便因此酿大祸。

    数千年后，渐漓再不逃避分毫，她与月灼之间反而修了善果。

    而自己与幽砚亦是如此。

    小说里的幽砚不曾遇见过她，便一心只想扰三界，不择手段也要拉着金乌堕无边炼狱。

    但今时今日的幽砚，却也因她了极大的改变。

    或许，幽砚说得没错，她绝非善类，也曾心思歹毒，也曾双手染血。

    可在仙妖神的中，苍生皆如蝼蚁一般，人类在踩死蝼蚁之时，也未必会心生怜悯，善与恶她们而言，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划分的。

    这个世界观，本就架空在三界纷扰未平的世，万生灵皆是一念为神，一念为。

    可不可度，谁说了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