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越收拾好饭厅和厨房，快半夜了，外面大雨还在持续，他泡了杯咖啡，又在客厅理了两小时的文件，到两半左右，才关掉客厅的灯，去卫生间洗澡。

    吱。

    卧室门发细微一声，又轻轻关上。

    陆越并没有上上床，他站在门边，静静看了一会儿床上拱起来的一大团，他才过去掀开被，正要关灯，本来背对着他拱背的屈少司忽然翻，陆越以为他醒了，正要问他要不要留灯，屈少司就到了他旁边，并没有睁，摸索半天，抓到陆越的手抱着，脸靠过来贴着，嘴发几声无意义的呓语。

    陆越黑眸微沉，旋即关上灯，躺回床上，毫不客气手一揽，直接将屈少司抱到怀里，像是搂一个温的炉，他抵在屈少司，轻轻说：是你先闯过来，对吗？

    屈少司被抱到，稍微扭了一，但只是换了个姿势，并没有挣脱陆越的怀抱。

    睡着的屈少司当然不会回答。

    陆越闭上，收双臂：那就不能再退回去了。

    他蹭了蹭青年柔的发丝，语气呢喃，还有些兴的意味：阿司，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卧室里，除了窗外隐隐的雨声，唯有青年的绵的呼声。

    陆越满足抱着屈少司，在雨声中渐渐睡着了。

    晚安，我的阿司。

    宿醉一晚，屈少司一觉睡到快中午。

    周围十分安静，偶尔有几声沙沙声，屈少司伸展着四肢，打着哈欠睁开，映帘的是陌生的天板。

    屈少司睫茫然眨了，偏，不远是半开的窗，窗帘拉开了，纱帘拉着，偶尔有风拂过，卷得纱帘沙沙作响，有几缕光亮趁机照来，在木地板上拉一条明媚的光带。

    今天天气相当好。

    屈少司想，只是这是哪儿？

    他胳膊撑着床坐起，打量着陌生的环境，他记得他昨天应邀到陆越家吃麻辣小龙虾，他吃了很多小龙虾，喝了好多酒，后面似乎起了大雨，然后

    断片了。

    这是陆越的卧室吗？

    屈少司抓了把糟糟的黑发，踢开被起床。

    低。

    上是一绵崭新的睡衣，尺寸不大不小。

    屈少司双脚家居鞋，边扯着仿佛量定的睡衣边往外走，外面同样安静，这里他有印象了，的确是陆越的家。

    有些年的地板打扫得反光，丝毫不觉得旧，看着净净的，饭桌上有盖着一个餐菜，隐隐能看见面有几个碗，罩面还贴有张显的便条。

    屈少司走过去撕便利条，上面是一行苍劲有力的字：【我先去公司了，桌上有早餐和醒酒汤，吃了再去上班，车钥匙在玄关柜，车位是a区21号。】

    屈少司心想陆越的字写得还真好看。

    他揭开菜罩，早餐有些凉了，他也不介意，将早餐和醒酒汤解决得一二净，端着去厨房，屈少司傻了。

    没洗碗机！

    他迟疑几秒，还是走到洗碗池，手脚开始洗完。

    砰砰砰！

    三连响。

    屈少司默默去小区附近的超市买了一新碗碟，放到陆越的厨房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