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楚司南居然会是玄天仙……”

    白衣丽人神凝重，明眸之中既有欣喜，亦有一抹的隐忧：

    “玄天仙，生而通灵，修行境界从无阻碍，可逢凶化吉、一路坦途，直指天仙……可我们中土天地，为何会现玄天仙？以我们这方天地的状况，就算是玄天仙……”

    她摇了摇，脸上浮一抹遗憾、一丝不甘。

    “这就是师弟担忧的问题所在了。”

    晁锋：“自三千年前那场天地大劫之后，中土天地便每况愈……六十年前，三宗四派各自的升仙大会，甚至都招收不到几个特优等的弟。可这六十年来……”

    “先是有赵师弟，四十岁方始修行，只用了三十二年，便已成就金丹。”白衣丽人凝重：“接来便是晁师弟你了，从炼气到金丹，只用了十七年……而海月、天星等其余两宗六派，在这六十年，亦涌现了一二与赵师弟，以及晁师弟你类似的天才。”

    晁锋摇摇，声线低沉地说：

    “类似我与赵师兄一样的天才，岂止一二人？这六十年来，其实过不少。只是天地每况愈，便是天才亦难以正常成。六十年来，已有许多与我，与赵师兄一样的天才，或殒于战事，或殁于灾劫。

    “而这一届升仙大会更是惊人。三百七十二名预备弟，优等资质二百五十二人，特优等资质一百零八人，异等资质足有九人，特异亦等有一人，更有玄天仙一名！这状况，便是古藉所载，中土天地鼎盛之时，亦属罕见！”

    白衣丽人喟叹：“不错。在今天之前，我们这中土天地，自有历史记载以来，仅仅现过一位玄天仙。另外……”

    她神古怪地看着晁锋：“我听你方才的计算，好像只算了三百七十一个人？还有一个呢？”

    “哦，那最后一个，只是‘良等’资质，先不讨论。”

    晁锋摆了摆手，又神一凝，缓缓说：“素师，如史所载，中土天地鼎盛时期，亦只过一位玄天仙。那么到了如今，中土天地明明每况愈，为何近年来反有天才层不穷，今年更是了一位玄天仙？”

    白衣丽人沉许久，方才悠悠一叹：“主吉，便是天地再兴，遂有大量天才应运而生。主凶，便是穷途末路，回光返照了……”

    晁锋沉重：“正是如此！至于玄天仙的现，究竟主吉主凶，我们亦是难以揣测，只有将之回禀宗门，由掌门师兄和诸位老一同参详。而玄天仙楚司南的教导方法……亦要请掌门师兄定夺。”

    白衣丽人缓缓颔首，叹息不语。

    晁锋亦沉默来，凝视墙面之上，楚司南那宛若谪凡天人一般的影像，久久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