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一个穷小，读了几年书，就得上冬雁了？不京赶考，要功名没功名，猎来的东西也不知分与我们家。前几日李员外上门来提亲，我就该答应把冬雁许给他，也好过把冬雁嫁给你，跟着你过苦日。”

    小团：“你上没有息，不可能是阿宓的父君。”

    “嗯。”他垂眸。

    柳母平日里泼辣，白骞又一副冷淡厌世的态度，哪里见过他发火挽弓。

    第二日天刚亮，阿宓听见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骞。”

    这次还多了个小粉团。

    “鹿你藏哪儿了？”

    白骞领她到一个房间：“这是我娘生前住过的地方，你今晚歇在这里，明日我带你去县衙。”

    妇人推开门，没找着鹿，结果看见窗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阿宓躺在床上，棉絮是白骞白日晒过的，带着光的气息。凤凰一族的幼崽成缓慢，不比苏苏在壳中养了万年，破壳后百年便能成年，阿宓的成徐徐渐。

    他卖了鹿，牵着她的小手去县衙，可是看见“明镜悬”几个字，他眸中冰冷。

    柳母脸厚，借婚约为由，时不时上门来顺走些东西。

    妇人见他不答话，已经知晓他是个什么，推开他，去他屋里寻。

    过了许久，他伸手，把她小嘴上沾的饭粒拿掉。

    白骞收回弓箭，把屋里小女孩拎来，面平静端了来给她脸洗手：“一会儿去县衙。”

    一路上白骞见阿宓看什么都稀奇，小团一双紫似的眸睁得大大的，惊叹不已。

    白骞本来就要去县城，他昨夜已经理好鹿和鹿，要带去县城卖掉。

    如果她父君还在，会不会也这么温柔地对她呀？

    白骞家当年还没有没落的时候，和柳冬雁指腹为婚，原是柳家攀，后来白骞双亲了意外，白家飞速没落。

    白骞冷笑了一声，没说话，冷看妇人无苍蝇似的在院里找鹿。

    阿宓趴在窗前看，看见一个穿着麻衣的妇人骂骂咧咧走来：“白骞，听人说你猎了一鹿，这好东西你也不知分些给我们家，还妄想娶我们家冬雁，鹿呢？”

    可惜常乐镇这地方，她敢退婚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一直拖到现在，柳冬雁都要十七了，还没让两人成亲。

梓宓，大家都叫我阿宓，你叫什么名字？”

    白骞看着边懵懵懂懂的小团。

    柳母跑门外，喊：“这天杀的白骞，在外和野女人生了孩，乡亲们来证……”

    她并不需要睡觉，可是养成了睡梦中收灵气的习惯，很喜休息。

    这回可好，若证明了白骞孩都有了，退婚理亏的人就成为白骞。

    他挂在屋外的弓箭，对准柳母。

    阿宓抬看着他，突然有几分眷恋的觉。

    柳母一说，他这才发现阿宓的眉确实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他蹙眉。

    阿宓。

    柳冬雁作为镇上数一数二的人，柳母很希望女儿退婚，嫁个有钱员外。

    “你、你等着吧，我这就找里正评理去。”

    白骞一个人习惯了，差把阿宓给忘了。

    妇人看看阿宓，又回看白骞，脸一变：“好啊你，在外都有这么大的女儿了！呸，你等着，我这就告诉我家冬雁去。”

    阿宓叉腰说：“鹿是他的，为什么要给你？”

    常乐镇有个规矩，重承诺。

    想到这人连黑熊都不怕，柳母立刻噤了声。

    白骞冷：“闭嘴，你再胡说试试！”

    阿宓稚声问：“白叔叔，她为什么说我是你女儿？你真的是阿宓的父君吗？”

    白骞看着前这张粉嘟嘟的小脸：“她胡说的，你不是有爹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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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似乎来了人。

    白骞冷冷看着她。

    她生得这般好，真去了县衙，若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