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好。”柳之夏为难地摇摇，声音放低几分：“总觉得这人表里不一……反正我看着很是压抑。”

    “之前我大哥的死去活来，结果扭就定亲了。”顾云霜啧啧：“她比你我大多少？”

    “恰好及笄。”柳之夏回忆：“过几日楚家三小与尚书也成婚了，不知你我今后会许什么样的人家。”

    柳之夏一双似的眸透担忧，顾云霜一心扑在前半句上，：“我那大嫂的妹妹？完婚这么快？”

    柳之夏抿抿：“尚书年事已……你知的。”

    尚书与楚鸣玉的婚事定在这月初五，因为是娶续弦，楚家又是攀，婚事办得没那么隆重，甚至酒席都免了，着实让楚鸣玉委屈了一番。

    但楚鸣玉知自己嫁给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在同龄的富家小中已是笑话，若再大肆办，她更觉得丢人。

    楚怀玉如约送去了贺礼，除了几件常规的礼之外，还有一件轻薄得近乎透明的白绫，製成了面巾的模样，明显有意讽刺她先前被伤的脸。

    她的脸被伤，为了不耽误与老尚书的婚期，父亲托关系寻了许多名医，求得名贵的生肌膏，才使她脸恢復的如此之快，但仍有一层淡淡的痕迹，需使胭脂粉遮盖一番，才勉看不来。

    “给我拿走！”楚鸣玉见到那装白绫的匣气个半死，立命人扔了。

    “夫人，府里几位小少爷和小来问安了。”一个丫鬟来汇报。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楚鸣玉更是气不打一来。

    尚书家一共有三位少爷，如今各自成家了，各有所，故尚书如今光孙孙女就有近十个，留在边的有四个，都是很守规矩又有前途的孙辈，跟楚怀玉差不多大。

    他们该叫她什么？祖母？

    几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男少女门，对她行礼：“孙儿见过祖母。”

    楚鸣玉脸都要绿了，留一句不必多礼，便称不适，起走了。

    晚上孙尚书留宿她的院落，丫鬟让提前准备。楚鸣玉死前想后，总算得一计。

    “妾见过老爷。”楚鸣玉堆着笑容对孙尚书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