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让我抱一会儿。”

    许沁一就了，人也动不了了。

    年少时他扮成熟，总老婆老婆地叫；大后，这却是第一次。

    五芳街上空旷无人，举目望去，木房石巷，红瓦矮墙。白日里的浮华喧嚣早已散去，空留午夜的萧索枯寂。

    四周一片安静，仿佛整座城都睡着了。

    只剩他俩相拥着，在这夜的街上。

    许沁转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她靠在他，闭上睛，脸颊受着他膛上的温度和心起伏，闻到他上gāngān净净的香皂的味。

    他怀中的这一方小世界里，仍有她最熟悉的安宁。

    彼此拥抱着，什么也没说。

    他低亲了亲她冰凉的小脸，搂着她，搂了好久，舍不得松开，直到察觉她微微发抖了，才牵住她的手，搓了搓，说，“找个地方坐会儿，也带你吃儿东西。”

    她抬：“舅妈宵夜了吧？”

    “不跟他们一起。”宋焰说，“就我们俩。”

    ……

    五芳街并非完全沉睡着的。

    巷，七弯八绕，总能找到还营业的小店。

    宋焰领着许沁了家海鲜店，她的喜好了几样。

    小店装修一般，却gān净。虽是夜，店里还是有几桌客人，桌上摆满各式海鲜，说话都是低声细语，不扰旁人。

    两人选了个最偏僻的座位。

    许沁脱羽绒服，鼻尖儿冻得通红，跟服务员说：“来瓶酒。”

    宋焰看着她：“要喝酒？”

    许沁。

    宋焰让服务员拿了酒，倒上了，递一杯给她。

    许沁接过来抬起便了一大。

    宋焰一愣，伸手拦也没拦住，她杯空了一半。

    宋焰看了她一，没说什么，转见旁人桌上有窝，叫服务员上来一盘，给她垫垫肚。

    “喝了酒才好说话？”宋焰极淡地调侃。

    “嗯，想喝儿了。”许沁说，拿手托着脸，“反正有你在，也不怕。”

    他淡淡笑一，说：“跟别人可不能这么喝，知没？”

    “知。”她，说，“隻跟你这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