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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极速坠。

    「恭喜宿主，成功脱离。」

    不远，少女安静地躺在雪地上，慢慢渗鲜艳的红，像是一枝被雪打落的红梅。

    几乎是一瞬间，城墙脚，那么玄的影疯了一般冲了过去，似乎想接住她。

    浅浅的脚印在他后绵延成一条细细的线，他的衣袖满了风，像一朵绽放的。他跑得那么快，跑过了漫的大雪，跑过了三年的光，跑着跑着又变成了那个清瘦可怜的小质，他们坐在亭中喝了杯酒，月光把他们的影拧在一起，让她不想分开。

    坠地的前一秒，冰冷的系统倒计时刚好结束。

    那声音太痛苦，太绝望，季汐忍不住睁开睛，白茫茫的天地之中——她的小质拨开纷纷扬扬的大雪，跌跌撞撞地朝她跑过来。

    年轻的帝王走到了无声息的少女面前，动作很慢地将她抱起来，鲜血很快便将他的衣染透，滴滴答答地落在雪面上。

    还有谁在喊她的名字。

    他想了想，从怀里掏一支发簪来。

    ……

    他说那便不分开。

    那日他来婀娜找她，不知不觉便把簪拿在手中，脑海里都是她带着芙蓉簪的模样。可等她来一撞破，他又陷仇恨的怪圈，说什么都不肯给她看。

    他撕破呼啸的北风努力奔跑了那么久，还是让她困在了大雪之中。

    谢容楚目光涣散地看着她看了很久，久到上堆了一层薄薄的雪，怀里的人依旧是闭着睛，似乎对他的呼喊充耳不闻。

    冬雪纷纷，落在他的角，很快便化作珠，一滴又一滴地砸来。

    谢容楚猛地止住脚步，清澈的瞳孔颤了颤，极速收缩成了绵密的针。

    「脱离功能已启动，倒计时十、九、八……」

    季汐前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这是支金簪，上面的芙蓉还未完工。那朵致极了，是年轻的天一一雕刻而成的，满心期许地等着日后赠与她。

    「三、二、一——」

    世间突然寂静。

    到来才发觉，一切不过是镜月。

    就像十岁那年没能留住父王和皇兄，三年前没有留住母后。

    “扑通”两声，重坠地的闷响。

    谢容楚小心翼翼地将她从怀里抱起来，给她别上发簪。可是她发髻全都散了，怎么都不上。稍一不注意，少女的脑袋往旁边一歪，簪便“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醒一醒。”

    可他后悔了。

    ……

    end

    后悔那天没有说实话，后悔没有把簪给她，后悔他非要求，然而命运却开了如此大的玩笑，让谢家三百余人的命横在两人之间，跨不过、忘不掉，与恨折磨得他遍鳞伤。

    耳畔边是急速坠的风声，兰嫔的咒骂声夹杂着机械的倒计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