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不是他的所，但也全面发展了起来，妙手回的本事还是有的。外加各仙丹灵药地喂着，灵力源源不断地着，终于在第三天的夜里，少女苍白的面终于变得红，施施然睁开睛。

    季汐的伤势很严重，虽然中途短暂的清醒过，很快又被痛昏过去。齐光君找到她的竹屋后，把她安置在床上，又在四周设好安全结界，没日没夜地为她治疗了足足三天。

    但他好像没有察觉到她醒来，默默地坐在不远的书桌前，看着手中的荷冠神。这个时候，他好似不是那个在上、博众生的仙君，而是一个有血有、痛苦缠的人，真实到连他的呼都清晰可闻。

    “他好像和前辈认识。”

    只有这荷冠。

    鬼使神差般，少女清了清沙哑的嗓，轻轻开：“小七。”

    “肯定呀，不然为啥亲自给她疗伤，一般不都丢给药宗弟么。”

握住剑的手颤了颤，面容苍白。一秒，死傀便重重倒，化作尘土烟消云散。莲冠从发髻上脱落，咕噜噜了很远。齐光君捡起来，放袖中，转又大步迈向少女的方向。

    “哪里奇怪？”

    她似乎睡了很久，前还是一片朦胧，适应了很久才看清楚周遭的环境。

    一小萝卜丁闻言，惊讶地看着为首的那个小弟。他一脸莫测：“喜一个人是掩饰不住的。我看那位前辈和仙君保不齐有一……喂，你们那是什么神！”

    “我们和好罢，仙君。”

    也是吃了齐丫和其他无辜孩的罪魁祸首，摔断了她几截脊骨的恶人。

    坐在书桌前的人浑一震，抬惊讶地看向她。那个神令季汐心里一——

    这么漂亮的人啊！发是银辉，睫是银白，浑上都是雪白净的，看着她的时候神温柔而又清澈，和一百年前那个善良的小师弟一摸一样。

    小弟们恭敬地让开一条，看着那万人敬仰的仙君从容地将她抱起，一言不发地抬步离开了。

    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多大的玩笑！让他生前清誉尽毁，死后不得安宁。最终化为一阵灰尘，积善与罪孽也随风而去，一切都化为可怕的乌有。

    ……

    众人本以为能听到什么屋建瓴的见解，谁知就是个人意，纷纷摇散去。那小弟只能满腔八卦化为无奈，扭追赶大队，就这样与真相失之臂。

    那发冠看着很熟，是那死傀上的，和梦中那个圆脸的少年的一模一样。少女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心里突然到一阵茫然——他杀了死傀，救了她和那些南音门弟乃至齐家村所有人的命，这个伟大的善举付的代价也同样大。大到她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说不任何激或者安的话来，一切都太过于苍白无力。因为死傀是齐光宗的弟，是他的三师兄，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喜茸茸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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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命运怎么会如此铁石心，待他如此薄凉？

    “我看哪里何止是认识——”

    “你们觉得齐光君……是不是有些奇怪？”

    是熟悉的竹屋，面前的人是熟悉的人。

    一想到这里，细细密密的悲伤当即蔓延开来，让她红了红睛，鼻发酸，有些瓮声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