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沉思：“这事是否要告诉妖皇?现在青鹿已封神，就算时日尚短不是你的对手，但若是留一个弑神之名怕是也不好，而且小龙君还喜青鹿，要是知你杀了他，说不定会因此责怪你，不如让妖皇去当这个恶人好了。”

    时渊幽幽地扫了他一：“我何时说要杀了他。”

    陆染眉一蹙：“解决源不就是杀了他，没了青鹿，几千年后自然就没了祸三界的存在，如果他已经疯，就算我们为岚川报仇杀了三皇，也未必能填平他心中的仇恨，你若是心有不忍，那我们先替岚川报了仇，将天帝三之事广告天，再看青鹿是否能舍仇恨，若能是最好，若不能，自然要将其彻底斩除！”

    时渊：“那你可有想过，会不会有一可能，之前的一世，甚至可能是几世，我们或者别人，因原因提前获知了一些消息，便对青鹿杀手，才会得他反了这三界?”

    陆染啊了一声，有些懵的眨了眨：“不，不会吧。”

    时渊薄饮清酒轻声一笑：“这世间，连时光重塑都有了，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陆染见他竟然还有心开玩笑，好像那个以神骨镇压鬼域之境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既生气，偏又对他无可奈何，脆起不再搭理，只是走前：“我知你不怕死，也知这世间从未有过让你留恋之事，但神君，你可以不在乎生死，那小龙君呢，你若不在，小龙君该怎么办，他有妖皇，有司禹，有众多龙君，可在小龙君心里，只有云起，有你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陆染大步离去，卷起满地的扶樱追逐在后，最后因跟不上那离去的速度，重新缓缓飘落在地。

    时渊坐在清冷的院中，直到曦光透破云层，驱散了这偏远角落的黑暗，照亮在那残余的半杯清酒中。

    雪觅早早就醒了，睛还未睁开，便在床上翻了一圈，等翻到床的边缘险些要掉去时，受到一托力，还未睁就先笑了：“渊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