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清风倚人醉，

    拟与天同随，

    不若人憔悴，

    独鸳鸯泪。

    村庄郊外，树林里，小河涓涓细，一间小农舍依傍着河佇立在林间。

    戚少礱缓缓走近为着屋的篱笆，望着正蹲在土堆里拿着镰刀锄草的纤细女。

    隔着一篱笆，他忍着心的悸动，不敢贸然上前。

    他了近个月的时间，终于让他找到她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

    女蹲在地上，认真地在锄草。

    神恬静，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的绪起伏。

    自从离开了京城，她就独自一个人来到西塘落居，过着纯朴的田园生活，这样的生活十份愜意，回归于平静淡泊。

    这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也许还缺了什么，可是她已经知足了。

    该来的会来，如果不属于她的，求也没用。

    锄完草，灵枢站起要屋去拿锄来，也许是日晒过久，她一起便一阵眩，踉蹌了几步。

    「小心。」戚少礱快步上前，扶住了灵枢接着顺势将她往怀里一带。

    两年了，他终于再将她拥怀里。这次，绝不轻易放手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灵枢整个人僵住，倚在他怀里，迟迟不敢抬起。

    「没事吧？」他嘎声柔声低问。「有没有摔着？」

    灵枢低垂着，不发一语。

    她知他会来的，她知的。

    他将她拉开一段距离，发现她始终低着。

    「为什么不敢看我？为什么不说话？」他寒着声，略带怒气地问。

    他气她不告诉他，更气她躲着他。

    灵枢咬着，依旧不回答。

    见她不理睬自己，戚少礱索住她的顎，迫她直视着自己。

    与她四目相那剎那，他却反而愣住了。

    灵枢双红，虽然倔地不哭声来，但是泪早已经清楚地掛在脸庞。

    「怎么哭了？」一看她哭了，他立刻慌了起来，手忙脚用衣袖替她泪。

    他从来没见过她哭过跟笑过，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觉得她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娃娃。

    又一阵哽咽，她泪扑簌簌往掉。

    她向来不是个伤心会哭的人，可是怎么这节儿泪就是止不住？

    「为什么不认我？」当他知她就是灵枢却不认他时，他好怕她不要他了。「你怎么可以不认我？」挟着微怒，他声音略为沙哑。

    她伸手抚摸他的鬍渣，扯一抹微笑。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