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如此繁华闹的大白天，蓝空晴朗，万里无云，方湖月心中却忽然闪过一丝霾。

    他摇摇，甩开心中的黯淡，专心凝视手中的字画，朗声读诗句：「旋尾戏波映双月，斩袖断翼醉梦蝶。先生的诗实在令人费解，梦蝶之举如此画意，为何要用斩，断等如此决裂的字句呢？」

    字画摊上的老人笑咪咪回望他：「方少爷，老朽只是个靠卖一墨维生的老穷酸，您就别再挑惕了！我还得赶在中午前去省城，您就发发好心，快买我的字画吧！」

    方湖月一愣，俊的脸上浮现思索的神；终于，他还是重重的叹了一气：「先生还是不愿留来吗？我本来想邀先生在敝府住上几天的……」

    「敝府？呵，方湖月少爷，我这么俗之人怎能玷污了贵府。反正我此行目地已达，就不久留了。」

    「目地？先生此行有何目地？」

    「当然就是让方少爷买老朽的字画喽！五两，不二价，照方少爷目前的价，买这幅字画应该绰绰有馀吧？」

    方湖月疑惑的拿钱给老人，接过了字画。这只是一幅极为寻常的夜月映池图，本不会有人价买，但是，方湖月还是买了。

    因为他知前的老人不是寻常人，看似疯癲，其实一言一行另有意。

    老人笑呵呵的捧着手中银两：「又可以去买酒喝了！对了，差忘记，那位王夫人要我提醒你，端午节后，你事行动必须小心一。」

    方湖月惊诧神：「西……王夫人？她老人家可好？」

    「好的很，她很掛念你。废话不多说，老朽要赶快买酒回家喝了。」字画先生打扮的中老年人站起，收拾好摊位上的东西，转便离开了。

    老人已经远离，方湖月依然坐在位上发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准备回茶馆。

    走在路上，方湖月总是眾人注目的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