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以为我这么忙，有空专门来找你吃饭吗？

    原来是这样。

    也不知是失落还是释然的确，周琅好像确实没表达过其他的意思。

    纪绣年默默喝半杯酸梅，既酸且甜。

    你有什么打算？

    有的人自作聪明，其实是在往坑里。既然她想搞坏事，不如再推她一把。你呢，也不想还手？

    还没想好。

    行，随你。

    纪绣年安静吃饭。

    周琅也没说话，直到她看见启芮拿手机：有意思啊，她在偷拍我们。

    纪绣年一震，差要推开椅站起来。

    启芮针对她就算了，还这么针对周琅？

    现在周琅事业有成，家圆满，她绝对不容许任何人影响周琅的生活！

    喂，周琅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这么张什么，不就是一张照片吗？

    她努力忽略掉手心里温的，忍不住想，这么张，是怕被谁看见误会吗？

    纪绣年被她住，意识想收回手。

    周琅也松的快，但收回手时拇指指腹有意无意在她洁白手背上挲一二，一而过的。

    好了，不要张，她似全然无意般开，快吃吧，鹅肝要冷了。

    另一边。

    启芮收回手机，冲桌对面的男人一笑：不好意思。

    你介意我问一，坐在窗边的人是你什么人吗？

    哦，同事。

    温和儒雅的男人举起酒杯，没有多问：那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给你低于市场价的价格，但提供的设备等级从一等降成二等，只要不被人查来，中间差价我们分。

    放心，设备的人是我老公的学生。

    哦，这样啊，男人笑意加，薄薄的镜镜片折一冷淡亮光，那就提前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启芮跟他碰杯，红弯起：合作愉快。

    她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个好机会先把周琅捐赠的设备偷梁换，再举报账目有问题，有逃税嫌疑。正好，纪绣年又卷了来。很快就要选副院了，就算搞不死她，这次她也别想跟自己争了。

    就是太可惜了，刚才拍的那张照片还不够刺激。

    要是被她撞见更私密的景就好了啊

    吃完晚饭，周琅站在路边：纪教授，介意送我回家一程吗？

    介意。

    纪绣年声线清泠：太晚了，不要让人误会。而且我到家一向准时。

    这样啊，纪教授果然很居家。周琅顿了顿，语气锋利尖锐，你这么守时且守诺的人，当年为什么失约？

    今天吃饭时，纪绣年全程只谈工作，本不谈工作以外的其他事。

    不过是一张照片，就让她那么张，她到底怕被谁看到？

    纪绣年静静看着她：这么久的事，已经不重要了。知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