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一看，她脸也很不好看。

    纪绣年一把住她，难得势的说：周琅，别动。

    她没等周琅的回应，也顾不上此刻的行为是否是合适的，就这么蹲来，直接把周琅的鞋脱掉，羊袜也卷了起来，发红的膝盖。

    纪绣年一愣。

    她的膝盖怎么会冻的这么红？

    她舒了一气：你等等。

    周琅没说话。

    纪绣年在办公室里找到之前舞穿的袜，放到她桌上。

    她拿壶烧了一壶，很快烧开了，找到平时用的巾，拿泡了再拧，从膝盖到脚踝，慢慢了来，动作认真而细致。

    她拿右手托着周琅的脚踝，另一只手骨节净，指节修，白皙指尖此刻被的发红。

    周琅垂眸看着她。

    忽然什么话都说不来。

    大学的前几年，她们只是朋友，直到她跟纪绣年告白。

    最开始连牵她的手，周琅都不敢，更不要说那件事了她提不敢提，就怕让纪绣年觉得冒犯。纪绣年更不是主动的格，所以就这么过了一年。

    直到那次纪绣年生日。

    在毕业之前，周琅只想单独跟她相，正好一起去爬山，她特意跟其他人分开，夜里在山上搭了帐篷，想让纪绣年看到星星。

    营的地方旁边有清澈溪，蜿蜒而过。

    纪绣年那么安静秀气的人，蹲在溪边玩，在她的鼓励把鞋袜全都脱掉，难得放肆轻快地在清澈溪中踩。

    周琅就在帐篷旁看着，用手电筒打光，支起了画架给她画画。

    广袤星空，清清亮亮的溪，清雅静的女孩提着裙摆在溪中踩，萤火虫扑闪着从草丛里飞来，澄澈溪中倒映着星星的影，声潺潺。

    那一刻她的心上人像是降落凡尘的灵。

    后来纪绣年衣服了，也累了，终于回帐篷里休息。

    周琅拿巾，把她的架在自己膝上，给她上的。

    不知是谁先靠近的谁，不知是谁的呼先开始战栗，更不知是谁的心开始迷。

    两青涩好的渐渐织在一起，倒映到帐篷上的影像两簇缠绕在一起的，无声无息的相拥缠绕。

    她们换着彼此的温和心，却不知即将迎来漫的分别。

    直到此刻。

    直到此刻，她受到纪绣年掌心里的温柔和度，一寸一寸的蔓延着，仿佛某些遥远的，掩藏在时光的记忆被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