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从小就只知克制敛的人，不知该如何放肆，甚至连买醉都不会，无法靠酒、烟草来麻醉大脑，只能静静等待时间冲淡一切。

    是你自己的决定？

    纪教授，段嘉亦的笑声从后传来，你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难怪清然以前非常喜你这个朋友。

    短短二十余年的经历如走灯在她前闪过。

    纪绣年果断挂了电话。

    现在，你想说什么，请说吧。

    纪绣年了：我先走了，再会。

    纪绣年握着她的手不说话。

    可程清然那时绪也不稳定，她事先未曾察觉，直到在途中遇到塌陷事故。

    抱歉，安扬正在参加一场舞会, 他让我跟你说，周先不回去，明天司机会送他去上学。

    段嘉亦笑了笑：别急，我猜你只知事的一半，大概未知全貌。我保证我提供的信息是完整的、有价值的。现在，你能考虑把清然说的话告诉我吗？她真的没给我留一句话吗？

    她握着好友的手，在她闭上睛之前，平静地泪：以后阿姨我会照顾，为她养老。安扬以后是我儿。清然，你放心。

    她来找她，说要开车自驾游带她散心。

    段嘉亦没有从她中得到答案，却并不意外：那我们一次换怎么样。我可以告诉你一件，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

    抱歉。

    是关于周琅和我堂妹你知我堂妹是谁吧，她叫段嘉如。她们

    最后定格在那张明丽笑的脸。

    她神不太好看：段先生真的没对安扬说些什么吗？

    哎，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后来在医院，程清然依旧笑的潇洒自在：我这辈没什么后悔的了个帅的男人，睡了他，抢在他厌倦我之前抛弃了他，扬扬也很乖倒是你啊，你还有牵挂，去看看她吧。

    那之后的两年，她国修学位，权当散心。

    在父亲的心安排，她见证了昔日恋人的婚礼。

    清然说，她辈不想再遇到你了。

    程清然是她在医院认识的病友。

    没想到她到了段家，等着她的是段嘉亦。

    嗯舞会很好玩也认识了很多新的朋友。

    电话那端能听见悠扬悦耳的音乐声, 少年的声音压得很低：抱歉我这周先不回去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语气迟疑。

    曾经有一瞬，她以为自己也要死了在如释重负般的解脱，没想到心底忽然涌现烈的牵挂和不舍。

    他人呢，让他自己跟我说。

    我的年年永远健康自由快乐！

    段嘉亦毫不意外地笑了，拨通一个电话：安扬, 纪教授来了。

    纪绣年，你怎么天天在我脑里转啊你！

意遗忘的回忆，如今一帧帧闪现。

    什么事？

    他还能想起前几天，他和她的对话。

    说着说着就想起那天纪宏跟他说, 他不仅影响她的生活, 甚至影响了他们的父女关系。

    那时候她白天上课，在图书馆看书，事大方得，待人温和礼貌，依旧是整洁有序，温柔清雅的人。

    纪绣年陡然收回思绪，眸光微闪，面容却冷淡：清然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纪教授？

    于是她轻轻：我去找她。

    那些不愿回想的往事和时光。

    纪绣年：安扬, 什么时候回家？

    年年，我永远都你。

    照约定时间, 纪绣年去接纪安扬。

    他告诉她，周琅曾与段嘉如结婚, 不过婚后两年就办理了离婚手

    他怀着歉意说, 他才知, 周琅是她前女友。

    没有, 段嘉亦摊手, 以我的名誉发誓。

    那时程清然目光渐渐空，说完那句话后似乎再也说不来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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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绣年垂睫：我猜到了。我也知你想说什么，大概不用你告诉我了。

    没人知她夜晚一闭上睛就看见那一刻神父庄重宣告，曾经许诺永远她的恋人为她的新娘上戒指。

    作者有话要说：有二更，6半7左右

    周日晚上。

    意外发生的那一瞬间，程清然推了她一把，也救了她一命。

    于是整夜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