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了些：你脸怎么这么白？

    舞台妆，粉打的厚。

    像是怕她不相信似的，纪绣年随手摸了侧脸，指尖上沾着粉，递给她看。

    周琅悄悄松一气。

    舞台妆容比平常的妆容更厚重，白炽灯她脸颊白的吓人，周琅发：你哪里不舒服了？

    纪绣年的说辞跟方寻说的一模一样：没事，慢支气炎，之前跟你说过的。

    周琅却像不相信似的盯着她：真的没事？开车去医院看看。

    一小病，纪绣年喝了，也不知吃了几粒什么药，就跟你有胃病一样，三十岁以后有小病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

    周琅没想到她会拿她的胃病来比喻。

    明明是这个理，可是听起来好像又不是那样。

    真没事？

    真的没事。

    周琅看了看时间：那你现在回家吗？

    纪绣年喝了半杯，似乎好了些：我跟我大哥约了吃饭，他的车就停在楼上。

    她不愿意多说什么，提着包站起来：我先走了。

    态度是非常脆直接的，拒绝别人送。

    周琅想追上去，但她哥哥在楼，于是忍耐住了，就站在窗边看着她，上了一辆黑加轿车。

    很快，车开动了。

    车窗摇上。

    江蔚往上看了一：你们的新大楼听说是

    嗯，是她捐的。

    纪绣年裹了上的羽绒服，几乎轻不可闻地咳嗽数。

    怎么了，生病了？

    江蔚看她攥着衣领，把车里温度调数度，探了她额：不啊？

    纪绣年知瞒不过他：老病了。不说这个了，大哥，我约你见面是要聊聊安扬的事，他现在去了段家，好多天没回来了。

    江蔚一听就火了，暂时忘了刚才的话题：小兔崽这么没良心？你叫他都不回来，改天老拿着把他回来！

    纪绣年摇说不必：段家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似乎结了不少新朋友，回不回来倒无所谓，我怕他歪了。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找人看看，他现在是跟哪些人在玩。

    行，我找几个人盯着，倒是你最近绪波动太大了吧？

    还可以。

    最近跟你爸吵架了吗？

    回过家一次，不太愉快，但目前没大事。

    不发生了什么，不许瞒着我，有事大哥扛，江蔚越说就窝火，想起以前的破事，你爸真不是个东西，因为那病对你妈冷暴力不说，对你也不见得多好

    纪绣年了额角，神很是困倦。

    既没附和他几句，也没拦着他不许他说。

    江蔚开车把她送到家。

    结束前看她脸不太好，忍不住又叮嘱她几句：小年，听大哥的，以后不要再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