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但笑不语。

    姜悦很兴：我果然没猜错。

    之前问过纪绣年，不过没有答案，现在周琅的态度分明是默认。

    周琅看了看时间，半开玩笑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你以后拿了国际大奖，记得给我签名。

    姜悦笑嘻嘻地：那一定。

    纪绣年也朝她告别：好好演，有其他困难随时跟我说。

    从礼堂里来，周琅忽然站住给郝书游打电话。

    她问了学校关于公费国的要求，挂断电话前说：没关系，她需要资助也可以来找我。其他学生，如果也是艺术又努力的，师兄你也可以让她们来找我。

    纪绣年拉住她：琅琅

    嗯？怎么了？

    没事。

    纪绣年不再多说，拉着她往外走。

    周琅也明白她所想的，甚至不必多问一句。

    哪怕过了十六年也一样，

    她们都不曾变过。

    纪绣年有文件落在了办公室，回家前绕行到学院去取。

    她现在独享一间大办公室，净开阔，周琅先前买的屏风和躺椅也都搬了过来。

    窗外起了小雨。

    纪绣年在翻文件袋，周琅忽然一把从后面抱住她。

    先别闹，纪绣年低翻阅材料，我有份文件找不到了。

    哦，那我在这里躺一会。

    纪绣年忍不住笑：躺什么躺等就回去了。

    周琅却依旧坐在躺椅上，忽然问她：我想换个衣服，刚肩膀被雨淋了。

    这么熟悉的话。

    纪绣年忽然回过问：你那次是不是故意的？

    那个雨夜，她在模糊的玻璃上看到倒映来的影，属于成熟女的优曲线，忍不住脸红心。

    周琅笑弯了眸：所以你还是偷看我了。

    那些曾未启，但藏不住的意。

    纪绣年笑着不肯承认：找到了，回家吧。

    晚上，周琅在书房理工作，回到卧室后才发现纪绣年趴在桌上睡着了，电脑还开着，笔记本也没阖上。

    她将纪绣年抱到床上。

    再去关电脑，收拾桌面时又看到那本日记，压在工作笔记面。

    周琅无心去窥探纪绣年的隐私，但是一就看到自己的名字，目光移不开了。

    想起之前满本的她是不是不行，鬼使神差的，她又忍不住多看几。

    现在是没有这么写不行了。

    两页纸上记录了近两个月的事，有时隔了许久才有一条。

    她看到纪绣年在本上画的简笔画：周喵观察日记。

    中间的喵还是画的小猫，呆的。

    「她总是起床比我早。」

    「把胡萝卜混在果里面，就不会难喝。」

    「糕似乎也可以加一，要学一。」

    「她不喜吃香菜了，要记得。」

    「比起，她现在更喜喝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