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外搜寻资的时候顺便带了些回来，就足够一群人用到地老天荒。这些东西在无人问津的商场专柜，可以说是随便挑，既然这样带回来的自然都是往日舍不得买的价货，也算是过了一把瘾。

    夏未霜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坐在床上，说：你真的这么以为吗？我们以前没有分开的时候？还有，你不困吗？你能维持清醒多久？桑，我并不想勉你什么，我知你一直违背本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只是这个世界和现在的局势，勉着我们所有人。

    夏未霜找到纸巾，了脸，把掉来的东西重新摆好。

    桑把她放到了床上，问：为什么我不能一直守着霜霜，我可以，永远，照顾霜霜，霜霜什么都不用害怕担心，我会除去所有危险，喂饱霜霜。

    果然桑就站在门，在她那两个字还没说完的时候，就握住了她的手。

    说来也是好笑，在末世的时候，等生存必备资源相当短缺，化妆品护肤品这东西反而又不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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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啊了一声，慢吞吞向后倒去。

    门关上后，前的世界仍旧是黑暗一片，没有任何变化。

    她脆蹲了去，又不小心撞到了桑，桑反应很快，那片几乎瞬间变成了绵绵的。夏未霜伸手臂，像推一件沉重家一样吭哧吭哧把桑往外推。

    只可惜这玩意儿也是有保质期的，三年后估计也要变成稀缺货，所以当用则用，万不可舍不得，以至于最后全都浪费掉。

    夏未霜：我说了我可以自己来，你放我来，我总要适应的。

    不是公主抱，是将她竖着抱了起来，她有很多手，可以固定住夏未霜的，帮助她维持平衡。

    边却没有了缠着自己的桑，上轻了，心里却不知为何沉重了起来。她轻叹一声，回忆着记忆当中的画面，慢慢扶着墙向前探去。

    她重新打开洗手间的门，没有立刻迈去，而是叫了一声桑。

    于是她又不小心碰到了垃圾桶，其实很轻微的一件事，垃圾桶都没有被她踢翻。夏未霜抿了抿角，桑就把她抱了起来。

    霜霜。

    你看，我自己也可以。夏未霜对着前方笑了一，说，我只是还不太适应，但我可以到，你不用担心。

    夏未霜笑得苦涩，轻声：我可以告诉你，今天这样，全是因为我想改变如今的局势所以冒险导致的。我不知值不值得，但事已经发生，后悔也没有用了。桑，我承认我很害怕，我害怕自己变成拖累别人的废，人只有有用，才不会被抛算了，我跟你说这些什么，桑，事实就是你不可能每时每刻照顾着我，我必须有自己生存的能力。

    夏未霜只好板起脸来：我真的要生气了！

    这一

    桶就在脚前方，夏未霜看不见，只能凭觉舀一倒盆里。洗了手和脸，手还是的，捋了捋发。她又往洗漱台边上摸去，一碰到了置架，上面摆着的护肤品牙刷牙膏什么的站不稳掉了来。

    只可惜，推不动。

    夏未霜把她的，或者不是的什么肢，总之是她上的，一一都丢门去，这才摸索着把洗手间的门关上，并叮嘱：在外面等我！

    她说话时的语速比冬日前的还要缓慢许多，全都是被冻的，语调里还有一不易察觉的伤，因为霜霜的睛里没有她了。

    难的是心里落差，她上完厕所，站在洗漱台前方洗手。龙早就不了，要洗漱什么的都从桶里舀。

    桑沉默了会，才和夏未霜说话，说的话却并非在与夏未霜争执到底该不该全面接手夏未霜的活动，她问夏未霜：霜霜今天对我更温柔了，为什么？

    化妆就不必了，夏未霜梳了梳发，用手扯了扯衣服，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是个能照顾好自己的模样。她不能狼狈，不愿脆弱，她不想成为别人心里的小可怜。

    她说着向前走了一步，在心里回忆着房间的布局，计算自己该往前走多少。但她失去了视力，无法完地控制自己的角度和步幅，纵然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所畏惧，心的恐惧却依然表现在她比往日更收敛的步伐上。

    洗手间不大，几步就能走完，对于早有印象和方才磕碰过的夏未霜来说，在黑暗中完成自己要的事不算难。

    虽然看不见这些瓶瓶罐罐上面写着什么，但一一打开，凭借着记忆力，夏未霜还是分辨了它们各自的用途。不心再怎么糟糕，脸还是要得，天又冷又燥，不涂东西容易皴。

    今天的桑能因为自己而一直维持清醒，对夏未霜而言已经是一件喜望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