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元奇倒是什么都不用考虑，吃饱喝足放完话就溜了。

    乔羽跟穆泽留在餐桌旁，继续沉默以对着。

    穆泽不说话，乔羽也不说话，除了偶尔咳嗽两声。

    两人沉默的时间有久。

    久到阿姨来收拾碗筷，才打破他们两人之间的平静。

    阿姨：“在这儿坐着多不舒服，回卧室再躺会儿。你瞧瞧阿羽这脸……生场病就得掉好几斤。”

    乔羽：“……”

    穆泽问他：“还睡吗？”

    乔羽摇。然后又。

    穆泽帮他把输瓶拿起来，推着支架往卧室方向走去：“走吧。”

    回到卧室，重新躺好后，乔羽才觉得——还不如在餐厅呢。

    再不济，留在客厅也好。

    总比在卧室这暧昧十足的地方大瞪小要好多了。

    啧，失策啊失策。

    穆泽照旧细心给他盖好被，捂好手背和手臂。

    乔羽偷看着他，心有加速。

    ——也可能是生病虚的缘故。

    穆泽完这一切一抬，乔羽又飞速移开神。

    “你昨晚什么况？”最终，是穆泽率先开了，“那么晚了怎么还留在公司？”

    没问什么旧日恋之类的话。

    也没问手机壳急救卡牌的事。

    他找准定位，询问的是最近的、最可能有话题的话题。

    乔羽绷的神经果然放松来，他老实回答：“我的钥匙丢了，公司正好放了备用的钥匙，所以去公司拿……咳咳……没想到低血糖犯了……”

    穆泽又问：“你昨晚一直在外面待到那么晚？”

    “啊，其实我们散场的时候也不太晚。”乔羽解释，“昨天午孙导带我跟同事见了燕如歌导演，我们聊剧本聊到九多就散场了。”

    正常来说，九多散场的聚会，的确不算晚。

    “你现在自己一个人住？”穆泽又快准狠地找到了切。

    乔羽面对他的时候不像面对乔然似的那么如临大敌，听他这么问，就了：“嗯。”

    “那备用钥匙怎么放的确是个大问题。”穆泽。

    乔羽：“放公司就好的……昨天要不是低血糖，也没事……”

    “你质太差了……会不会是上次献血导致的？”穆泽，“我后来听医生说……你一献了600毫升……”已经超40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