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没在家久留，他跟方淑瑾说完那些话，自顾自回了房间。

    ——他不经常回老宅，即便回来也基本不会过夜。

    他常住的地方还是奥北那边。

    不过，老宅的这个房间是他从小到大生活了至少十八年的房间，每次这个房间，神都会放松不少。

    大概潜意识里也会觉得这是个熟悉的地方。

    穆泽环顾一番房间的陈设，模糊的印象中，他最喜在书桌旁的榻榻米上躺着听歌。

    曾经鲜活的少年跃中，随后消失不见。

    穆泽很清楚，即便这个房间里曾经有过很多熟悉的过往记录，也在他当年意外事故后，彻底被母亲消除了。

    穆泽敛眸叹了气，然后掏手机给程元奇打了通电话。

    “有事？”

    “我的记忆还有恢复的可能吗？”穆泽开门见山地问。

    “唔……人的大脑最是奇特。什么都有可能。”程元奇，随后反问他，“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嗯。偶尔会想起一些模糊的画面。”穆泽，“我想知，怎样能让记忆复苏得更有效一些。”

    程元奇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问他：“是乔羽的现让你的记忆有起吗？”

    “是。”穆泽的答案不预料。

    “难怪。”程元奇看了看自己的行程安排，“这样吧，周六你来医院，我帮你详细个检查。”

    “周六？”穆泽的声音有迟疑。

    “怎么？有事要忙？”

    穆泽皱了皱眉：“可以再提前儿吗？”

    “我倒是还好，但你一般工作日不是都很忙吗？”

    “明天可以吗？”穆泽其实更想说今天，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可以。那就明天。”

    挂断电话后，穆泽靠在书桌旁愣了一会儿神，才从房间离开。

    方淑瑾还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神有恍惚。

    穆泽从房间来的声音惊动了她，她回看了他一：“要走了？”

    穆泽：“嗯。午还有两个会要开。”他顿了顿，嘱托，“您多保重。我有空再来看您。”

    家里有家、保姆，日常起居倒是不用担心。

    穆泽看着她：“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