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寒步伐端正地向公主府走去，耳边是张乐世的喋喋不休:“……啊对，你说话的时候语气一定要真诚！尽量不经意间提一我当初是如何如获至宝地把你推举到国监，然后才有今日士科第六名的女仕徐岁寒！”

    “诶，或者这样，你扑过去直接跪倒在地，叩谢公主再造之恩，把当年我和阿蛰是怎么从街捡到被养父母赶去的你，然后把你带，又推荐你去国监这些事娓娓来！”

    “最好哭来，但是也不要哭的太惨，阿蛰最讨厌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哎呀怎么来之前没想到，你这张木板脸哭来肯定别别扭扭，应该找个人好好教一，嘶~”

    徐岁寒额角青了又，虽然相识多年，晓得张乐世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但听到这还是实在听不去，伸手把张乐世贴过来挽着自己的手臂移开。

    她少年老成，说话事总是言笑不苟，这时也不例外:“常侍，这还是当街，请您注意举止。另外，您找我给殿说客，并不是扮戏唱腔，您要再这样，我就不去了。”

    张乐世还想科打诨，但徐岁寒表认真，一个严肃神止住了她。

    张乐世举手认输:“好好好，我不说了！但是好，你一定多给我讲好话啊！”她揽住徐岁寒的肩膀往前走，语气讨好，“你想想，当年要不是阿蛰和我，你不早就冻死街了，你给你弟弟洗衣服洗得满手冻疮，是谁给你上药?又是谁看你有读书天赋，在先皇后那里推荐你去读书，没有我，哪来国监最年轻的女学生，又哪来的今日士科徐岁寒，你这名字可都是我和阿蛰一起取的！”

    徐岁寒微微拱肩，想要甩开张乐世，无奈她揽得太，只好放弃。

    她对于张乐世的话并不十分认同，但个使然，公主从前就说她是个装了火药的锯嘴葫芦，不会说话也不懂说话，现铁定斗不过这个伶牙俐齿的，因此只是闷闷答:“是殿当了玉佩给我买的药，回后还记挂我，找人把我带，你是怕我在殿面前抢了你的位置，才和先后说……”

    “诶~话不是这样说的，你在最多就当个女女官，但是去了国监，那可是朝廷命官，前途一片大好！”张乐世看她神不为所动，珠转了转，拍拍她肩膀，语气诱惑，“这样，岁寒，你的成绩不是从十八调到了第六，这样的好成绩，你又通古籍，去国监再合适不过……”

    她话没说完就觉到徐岁寒听了这话反而站定，脱开自己。

    她心微诧，接着就见徐岁寒转，皱着眉一脸严肃站在她面前，和她拉开距离，目光犀利如有实质正:“张常侍，您受天家恩德，得除吏侍郎、给事中，更应该秉公行事，不应以权谋私！我答应您去给殿说，并不为铨选后官职如何，而是当年您与殿的再造之恩，请您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否则，此行就真不能成行了！”

    张乐世对她的威胁并不生气，甚至不太意外，却也有好奇。

    毕竟当年她就曾直跪在先后和公主面前立誓，说要真正的官，难不成在国监这么多年，她还真是初心一如当初不成?

    真这么没?

    张乐世挑了挑眉，用似哄似胁的吻:“既如此，我是不是该避嫌，把你调去当捉钱令才好?”

    捉钱令是本朝开国时，由于连年战刚刚停息，百废待兴，朝廷一时之间拿不那么多钱发俸禄，而特殊产生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