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懋第脸大变，凛然：“照礼制，四夷馆是用来招待番属国的。我大明朝原本是尔满清的宗主，虽说局势变了，但也不能小瞧我国。不换地方，我左懋第就站死在大街之上！”

    蒋德璟抬杠：“我说军师，要加钱是你说的，因为没钱，皇上改送神膏，你又来阻止。你到底想什么？”

    “此真有那么神奇？”多铎问。

    满清派人来迎接使团，安排他们住四夷馆。

    宴席散去，使团成员了府衙。闫尔梅走西厅，哈哈大笑。

    左懋第是个正直刚之人，满清没有诚意，他自然不会上赶着去逢迎，只在鸿胪寺里读书消遣时光。

    “跟咱们满人烟的烟锅差不多嘛！”多铎来了兴趣。

    他斜躺在炕上，一脸陶醉，嘴里哼哼：“神，果然是神，本王很受用！”

    ……

    也不容使团成员反驳，当即乾纲独断，用鸦片膏替换了银和粮，李存明还要亏大发了的模样。

    通过范文程和冯铨的牵线搭桥，陈洪范竟然见到了豫亲王多铎。这老小还偷偷拿走一块“神膏”，到多铎面前献殷勤。

    可接连许多天，多尔衮也没有跟使团见面，有意怠慢。

    陈洪范拿一杆鸦片烟枪来，毕恭毕敬递上去：“在徐州时，崇祯给了我们一张图纸，画了神膏的样。来到京城后，我找人打造来，请王爷赏脸试一试吧。”

    “什么奥斯卡，什么小金人？”闫尔梅问。

    “这样吧，朕吃些亏，用神膏替换那五十万两银和十万石粮，算是给军师和将士们一个代。”

    蒋德璟摇：“臣可不会演戏，方才就担心脚。”

    “朕是在由衷夸赞你们会演戏！”

    “蒋尚书，你可别谦虚，你分寸拿得最好，我自愧不如。都说老实人不骗人，可老实人真骗起人来，谁也比不过！”闫尔梅打趣。

    “住嘴！我捍卫的是大明尊严，岂有低的理？”左懋第呵斥陈洪范一句，又斜视着满清官员，“请转告贵国摄政王，我汉人从来不缺少文天祥！”

    陈洪范就把在徐州府衙参加宴席的所见所闻说了，添油加醋：“为了此，崇祯和他的臣吵了起来，差一翻了脸。听说士兵们了此，会变得非常神勇。”

    经过几次激烈的涉，满清终于作了让步，照礼制，安排使团住鸿胪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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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懋第沉得住气，守得住气节，陈洪范这个“活秦桧”可就不同了。来到京城以后，陈洪范卑躬屈膝一脸才相，四跟满清达官贵人们拉关系近乎。

  “万万不可啊，此是我军克敌制胜的法宝，怎么能轻易送人？”闫尔梅急了。

    左懋第等人万分惊讶，李存明尴尬：“闫尔梅就是这臭脾气，你们别放在心上，朕私里去劝解一番即可。但神膏确实非同凡响，朕手里也只剩这么两块了，难怪闫军师生气呢！”

    噼里啪啦推开椅，气冲冲径直离去。

    李存明看了一闫尔梅，又看了一蒋德璟，竖起大拇指：“两位卿，你们都是戏，朕要给你们颁发奥斯卡小金人！”

    多铎挲着光光的，：“我也听说了宁陵保卫战，没想到崇祯竟然是这样打赢的……嗯，你说此要，怎么个法？”

    一番吞云吐雾之后，多铎觉得骨酥了，魂魄窍了，整个人飘飘仙仿佛要飞到天上去。

    “死要面！”满清官员鄙夷地骂了一句，无奈只得去请示多尔衮。

    满清官员脸不悦，陈洪范：“左大人，人在屋檐不得不低……”

    闫尔梅跺脚：“可我也没说把神膏当作礼啊！罢了，罢了，如果皇上一意孤行，臣可没心思喝酒了，告辞！”

    使团来到京城，看着曾经的故都已然换了主人，左懋第叹：“神州陆沉，故都易主，怎不叫人潸然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