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泰膝盖一跪了去，夏完淳和曹化淳而立。金星喝：“大胆……”

    此人便是亡命天涯的阿济格，他无打采斜靠在椅上，似乎宿醉未醒。大概很多天没有刮了，脑袋上一层青的发茬，显得十分落魄。

    曹化淳起：“我们此次来见你，就是为了帮助你拿回你失去的东西！”

    “好力！小夏大人观察微，明察秋毫，难怪陛如此重你！”曹化淳称赞一声，笑，“阿济格手里的士兵越少，谈判对咱们越有利。”

    一刻钟之后，金星现在山寨门，拖腔调朗声喊：“迎客！”

    三人了，从钢刀丛林之步山寨。夏完淳和曹化淳面不改，昂首阔步而行。

    “叫英亲王！”金星很在意双方之间的称呼，似乎明朝使者叫上一声王爷，他便与有荣焉。

    曹化淳的禅脱而：“我们会给你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跟大明朝易，谁也不吃亏！”

    “此言怎讲，你们想怎么帮我？”阿济格问。

    这哪里还是什么王爷，分明就是一个不得志的土匪了！

    一个汉从偏门走了来，坐到虎椅上，斜着睛：“气倒是不小，你们见我有何事？”

    曹化淳：“甭装腔作势的，先不说如今阿济格早已不是满清英亲王了，就算他还是王爷，大明朝使者也没有向满清王爷跪的理。少来这些繁文缛节，谈判才是要事。”

    等金星走了，曹化淳给夏完淳使了一个，低声：“小夏大人，看什么东西来没有？”

    只听得三声炮响，上百个手握刀，铠甲闪闪发光的士兵奔跑过来，在山寨门排列成两队，举手中钢刀。

    “先坐说话。”阿济格挥挥手，命令士兵们搬来凳，等明朝使者落座，问，“我实在纳闷，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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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完淳往前迈一步，拱手：“本官乃是大明朝使者夏完淳，见过新觉罗阿济格先生，幸会！”

    夏完淳也压低声音，：“一路行来，只见多险要之地并无重兵把守，且山寨简陋，我估计阿济格手里的士兵所剩不多了，连同昨夜包围我们的数千人，阿济格麾天只有五千多将士。”

陋的山寨。

    穿过荒凉的院，来到一座大厅里。金星又朗声：“跪，见过英亲王！”

    张启泰哆哆嗦嗦，因为胖本来脖就短，此时他缩耸肩，更看不见脖了，显得十分稽猥琐。

    金星：“你们且在山寨外候着，等我去禀告英亲王。”

    阿济格倒还有些磊落之气，摆手：“什么王爷不王爷的，都是过去的事了。落的凤凰不如，这个理我还是明白的，人要有自知之明。”

    “哼，刚一见面，就要来个威啊。”曹化淳蔑笑。

    “你不想把失去的东西拿回来吗？”曹化淳反问。

    阿济格怔怔神，答非所问：“是啊，我失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家人、名誉、地位、荣华富贵……全都烟消云散，我已经成了丧家之犬。”

    曹化淳笑：“好，既然先生有自知之明，咱们的会谈必然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