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格吗？”阿济格存有轻视之意。

    王义截住夏完淳的话，拉着他走几步，真意切：“小夏大人，要彻底笼络住阿济格，非得留人质不可。我是个废人，无法再为朝廷和陛多少事，留来再合适不过了。”

    “不，还是让我来吧！”王义站了起来。

    “心似已灰之木，如不系之舟，死亡和活着有什么分别？”王义仍旧看着天上的星辰。

    “小夏大人，我有一件事相求。”

    王义上面，负手而立，仰起看着天上的星辰，静默良久。

    王义摘面：“在大明朝义国公王义，曾经刺杀了范文程，名动大江南北。我上的伤，被割掉的鼻，全是多尔衮所为，对多尔衮仇恨滔天，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是啊，一个金星哪比得上四十万两银呢？英亲王，双方合作，不能空无凭，总该留凭证吧！我们不要别的东西，就要金星的狗命。”曹化淳恻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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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英亲王，您舍不得老夫，舍不得才，是不是？”金星心生希望。

    阿济格：“且慢！”

    “英亲王，阿济格，老夫瞎了，你不得好死……”金星大叫大骂，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活成了一条可以任意宰杀的狗。

    夏完淳答应着，突然意识到王义当初持要来蒙古的原因不简单，他叫：“义国公，难你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

    “要不本督留如何？”

    “义国公，保重！”小二黑扑过去，抱住王义的双，哭得悲悲戚戚。

    琴声呜咽 ，王义泪全无，他想，天涯孤旅，我只打过草原。

    阿济格早就留意到了王义，虽然王义看上去能够与夏完淳和曹化淳平起平坐，但他为人低调很少说话，阿济格认为他地位应该不会有多显赫。

    不料阿济格看都不看他一，平静：“方才曹厂督说了，双方要互留凭证。我这里留了金星，你们是不是也该留一个人质？可别拿无名小辈来打发我，实在不行，就让夏大人留在我的军中！”

想了想，：“这么说来，金星对本王没用了。”

    “义国公但讲无妨，官定当不负重托！”

    风从远方来，比远方更远的远方，不知谁拉起了琴。

    阿济格左思右想，咬牙：“好，你们可以带他走！”

    曹化淳直撮牙，暗想他娘的搞砸了，这个阿济格也不是好糊的。夏完淳是皇上钦的大使，万万不可留他当人质，这可如何是好？

    想不到此人年纪轻轻竟然是个国公，阿济格又惊又喜，笑：“够格，十分够格！”

    夏完淳心咯噔一，正要劝说，却见小二黑走过来，跪去捧着一个陶埙哭：

    夏完淳劝阻：“义国公，怎么能让你当人质呢？算了，我们不要金星啦……”

    王义接过陶埙，：“小二黑，莫哭，我还要来吃你和莲儿的喜酒呢！”

    “绑了，本督要把金星带回去送给李过将军。”曹化淳令。

    他终于开了，嗓有些嘶哑：“倘若我死了，或者再也不能回到大明朝，请小夏大人给平公主带一句话，‘此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如果我侥幸活着回来了，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这句话也就不必告诉公主殿了。”

    “义国公，这个陶埙送给你。我小二黑是个笨，但这些日与义国公相，我看得来，您心中有事，您是个苦命人！义国公，心不好的时候，您就埙解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