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已散，寝殿隐隐传来男女愉的。

    守在殿外的女低着，双颊早已染上绯。

    已怀胎六月的沉青却站在殿外，蔻丹死死嵌掌心之中。

    “开门。”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才能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着。

    “娘娘，皇上毕竟是个男。”一旁的云黛劝她。

    是啊，周妄是个男，如今还是称霸一方的帝王，难免会有别的女。

    那些为了笼络各方势力收纳的姬妾，沉青理解，也尽力宽待。

    偶尔有看上的貌女，她也未曾多言半句。

    可里的声音不是旁人，正正是她早已守寡多年的！

    腹痛隐隐传来，可始终敌不过心的痛意。

    “里面的人是谁，云黛你当真不知吗？”沉青侧过看向她，眸中的寒光让其不禁躯一震。

    “今夜宴上，皇上频频离开，上的脂粉味你当真以为本闻不到吗？”

    “本还未过问皇上的况，你便同本说皇上醉酒已歇，百般阻扰本到这里，你当真觉得本是傻？”

    连连质问如同刀光剑影让云黛猝不及防，她迅速跪在沉青面前，连同守在外的女也一同跪。

    其实沉青真正察觉时比这些要早，攻燕地一年多来，势如破竹，简直是如有神助。

    周妄说是自己安的细作得力，可她无意间瞄到过一封送来的密信，字迹娟秀，与她有几分相似。

    年幼她与一同读书识字，这是谁的字迹她又怎会不知。

    只是那时她还对周妄抱有一丝侥幸，周妄或是利用她与沉萱的获取报。当初沉萱嫁给燕玄，婚后第一年就守了寡，对燕地没什么，或许轻易就会倒戈。

    可是至今日，周妄却亲手给她泼了一盆冷。

    守寡多年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周妄比她清楚。

    “你们都退罢，就当今夜从来不知本来过，日后皇上也不会怪罪到你们上。”沉青何尝不想给自己留最后一颜面。

    “是。”云黛与女们战战兢兢地退，殿外顿时只剩沉青一人。

    更清静，里的声音也听得更清楚了些。

    月光落在沉青脸上，本就白皙的脸更衬得有惨白之。

    “如今天都是你的了，你可记得你应允过我的事”音调忽然增，随即又化为嗔。

    “周妄，我警告你，你可别诓我！”

    “怎会？”周妄暗哑的声音传来，似是在极力忍耐着望。

    门在这时被我一脚踹开，靡之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翻寻衣的声音。

    “皇后，你怎么会来？”周妄只匆匆披了一件外袍，前隐隐可见咬痕。

    “听闻大老远从燕地赶来，我这个妹妹的，自然是要前来探望一的。”沉青垂眸，试图将刚刚涌上来的泪回去。

    她知周妄不喜在兴致正的时候被打扰，可不喜被人揭不是。

    “皇后你在说些什么？”周妄面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