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保护。”

    “孤的护卫都是摆设不成，还用你这个状元来保护？”韩烨底有显而易见的怒气。

    温朔低着，在原地，一副不合作的态度。

    “殿，让他跟着吧。”任安乐懒洋洋的声音自楼上落，“有青在，他的安全定然无忧。”

    温朔朝青看了一，有些别扭，但望向任安乐的底闪过激。

    韩烨转首，淡漠冷沉：“温朔，沐天府事重，系数万百姓，向孤证明你并非累赘。”

    温朔抿住，向前一步，低声回：“殿，臣查过，沐天府二十五位官员中有十三位曾参与去年河堤款项的放之事，以钟礼文为首。臣曾听闻江南各官员间会有一本帐，其中各官员以代号为称，平日各记一本，待年终时会将帐目汇总。”

    江南有帐并非秘闻，可是其帐簿完全没有名讳，即便拿到手，也辨别不究竟哪些官员牵扯其中。

    “那又如何？”韩烨挑眉。

    “沐天府二十五位官员，有二十四位乃士，臣昨夜在翰林院待了一整晚，每位官员会试之时的试卷皆被臣看了一遍……”温朔抬，少年的脸庞虽带倦意，却意气风发，“他们每个人的字迹都被我记在心里，江南帐事关重大，一定是他们亲自所写，只要拿到帐簿，我就能分辨是哪些官员牵涉其中。”

    一夜时间记住二十四人的笔迹，这等匪夷所思之事，也只有面前这个十五岁就中状元的少年才能得到。

    不只是韩烨，就连任安乐手中摇晃的扇也停了来，半晌后，她对着神复杂的韩烨笑了一句，神有些怅然：“殿，你教了个好弟来。”

    韩烨没有回应，转回了房间，算是应允了此事。

    夜，天气沉闷，韩烨一房门，便瞧见任安乐抱着个小酒壶横坐在窗沿上，面容隐在月，有稍纵即逝的冷意。

    他顿了顿，还是走上前来。

    “任大人……”

    “任安乐。”任安乐回首，朝韩烨晃了晃酒壶，认真纠正，“怎么，殿有事？”

    韩烨行到她边，问：“为什么要留温朔，你既然从一开始就知他跟在后，就不应该到了此才告诉孤。”

    “殿，温朔担心你，才会一路从京城跟来，再说朝廷云谲波诡，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他天资聪慧，让他早些经事也会成得更快。”

    韩烨知任安乐说得句句在理，仍皱着眉：“孤会护着他。”

    “你能护他多久？终有一日他要学会走殿的羽翼，这个世，除了自己，没有谁可以护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