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

    想着刚才在大殿不卑不亢、正儿八经告诉太后非太妃位不东的任安乐，张福略一犹疑，回：“帝小如今的柔顺温婉，可才瞧着任将军大气潇洒，更适合太殿，况且依才看，殿怕是对这位任将军很是上心。”

    太后垂：“柔顺温婉？哀家只怕她是隻养不熟的狐狸。唯一能让烨儿上心的偏偏……”太后顿了顿，脸有些难看：“脾和当初的帝盛天一样桀骜难驯！”

    “太后无须担心，当年帝家犯谋逆大罪，只要陛不，即便有先帝遗旨，帝小也未必能选东。”

    “哀家就怕他会。”

    “怎么会？陛和殿僵持了十年都未答应……”

    “你以为他把帝承恩禁在泰山十年，真的只是为了製衡帝盛天和朝野世族？”太后拂袖，“泰山有净玄守着，帝盛天是救不了帝承恩，可哀家……也一样杀不了她。”

    空的大殿，幽冷的声音缓缓回响，渐不可闻。

    自从科举舞弊案后，任安乐这个山野林里来的女土匪和翰林院学士也算是有了谊，半年多相来笃厚。任安乐被封为上将军后，任府每日门若市，众人便对她时常藏于翰林院编纂楼躲清闲一事睁隻闭隻。

    今日她照例溜编纂楼，只是却未如往常一般在楼休憩，直接朝二楼走去，守阁的翰林编修何正是这次科举的士，有些腼腆，唤住她：“任将军，二楼是翰林院藏阁，陛有旨，除了几位大学士，其他人不能。”

    任安乐苦着脸，眉皱成一团：“何大人，你也知太选妃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那任府实在躲不了清净，行个方便，把二楼的地儿借我半个时辰？”

    若非任安乐当初秉公直断，何正也未必能翰林院，迟疑片息后无奈：“将军要躲了清净也成，只是藏阁里珍藏着不少先帝和陛的圣旨奏折，将军小心些。”

    见任安乐连连保证，何正说着便上楼替任安乐打开了藏阁。

    任安乐走二楼，关上门，笑容敛，朝书阁中堆积如山的卷轴藏书看去。

    大靖立国二十载，每一皇帝颁的圣旨和平时批阅的奏折，尽藏于此。

    任安乐行上前，一本本耐心翻看书册笺纸，半刻钟后，她停在书阁中间，拿着一布满灰尘的圣旨，眯了起来。

    这是一十几年前诸王时嘉宁帝调遣边境守将的圣旨，当时纷争，嘉宁帝以密旨调军，用的是皇帝私印。

    大靖朝除玉玺、虎符能调军外，传言皇帝有一枚私印能在危急时刻调动大靖边疆军队，任安乐要找的正是这一枚。

    她从袖中拿一张泛黄的信笺，对比圣旨和信笺上的字迹私印，神冷凝。

    除了容不尽相同，无论笔迹私印都一般无二。

    永宁，北秦叩关，西北危急，你接信之日，令帝家军远赴西北，与忠义侯于青南山两面夹击，共歼北秦铁骑。

    没有落款，可是靖安侯怎么会认错嘉宁帝的笔迹和皇帝私印？

    十年前若没有这封来自京城的皇帝密旨，帝家八万大军怎敢远赴西北，她帝家又怎会背上叛国罪名，满门抄斩！

    姜瑜查抄帝府，为的便是这封密信，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搜城三日，却没想到密信就在当时还是幼童的她上，十年来从未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