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依太说的旨意，将帝小送往泰山。”

    左相除了如此，本没有别的选择。嘉宁帝看重嫡天皆知，当场拆穿韩烨的谎言，即便韩烨贵为太，篡改圣旨也是大逆不之罪，若是嘉宁帝迁怒来，左相亦是自难保。

    “她回京城，我护不了她，若是她在泰山，以永宁寺在云夏的地位，即便是父皇，也不会将赐死的圣旨降到泰山。”韩烨开，自嘲，脸冷凝苍白，“我唯一能的不过如此，是我亲自了那圣旨，赐了帝家满门死罪。”

    他并不后悔此事，只是至今亦不明白，嘉宁帝除了将他禁于东三月，并未有任何惩罚。

    满室静谧，韩烨垂着，没有看见任安乐幽的瞳，待听到行走的声响时，任安乐已经行到了楼梯，背对着二人摆手：“故友相遇，往事颇多，我不宜在此，两位自便，我去瞅瞅太治繁乐的京城夜景。”

    任安乐转瞬间已不见，留的两人顾自无言，酒壶尽空，韩烨缓缓：“你还没见过梓元吧，改日去锦园见见她。”他顿了顿，“也许当初她留在京城，会比在泰山更好。”

    “能活来就不错了，凡事岂能求。”洛铭西声音淡淡，“不去见了，我父亲如今执掌祟南大营，我去见她，恐怕两人皆难逃帝王之怒。”

    “你说得对。”韩烨微怔，苦笑。

    “殿，往事已矣，当年太祖赐的婚事不如作罢，如今的帝承恩不适合你，更不适合东妃位之主。”

    洛铭西一边说着一边起，声音中有着难得的劝解。

    在泰山被禁了十年，这个帝承恩是个什么心，如今本无人得知。

    即便皇家有错，可韩烨不该是那个苦果之人。

    韩烨神不动，手执壶，酒如银线杯，“无所谓适不适合了。洛铭西，只要她是帝梓元，我就不可能放弃，你有治世之才，可愿留在京城？”

    “你太执着了。”轻缈的声音传来，洛铭西已行至楼梯，顿住，咳嗽一声，“至于留在京城……当年我的确未跟梓元说和你在西郊大营相一载后惺惺相惜，但有句话却未骗她。韩烨……我和你宿敌一生，此事，恐不能化解。”

    脚步声渐行渐远，大堂只剩韩烨一人，他叹一气，垂，神追忆怅然。

    韩烨明白洛铭西此话之意，并非是为当年一纸婚书而对质半生，只是自帝家倾颓那日起，洛铭西和他再无可言。

    伯牙期，当年莫逆之，早已烟消云散，一为臣，一为君，便是结局。

    空冷清的街尽，幽森寒的废宅里，洛铭西找到了静静站在靖安侯府里的任安乐。

    他还未靠近，略带怒意的质问声已经响起：“为何这些年没告诉我，韩烨是降旨之人？”